“霍以言知道你喜欢吃水晶虾,就算是对你上心了?”靳北城也是傲娇的人,他忍不住反驳。
这句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怒意,只是让尔曼感觉到了浓浓的醋意。
她很少在靳北城的身上看到这样的醋意,以前霍以言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只是愤怒,尔曼只当做是男人对自己妻子的霸道。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靳北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醋意。
今天,是他失算了。他还以为她会喜欢吃辣。
尔曼收拾了一下包想要离开,或许是因为太着急了,尔曼手略微颤了一下,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附身想要去捡起来,低下头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一块软软的东西上面。
尔曼的额头没有任何痛感,但是她感觉到了头顶传来一声低声的抽气。
“嘶……”靳北城皱紧了眉心,尔曼瞬间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靳北城伸手捂住了桌脚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
“你干嘛伸手?”她愕然地问出了一句话,靳北城伸回手稍微动了一下手腕,脸色和目光都是平静的。
“我不伸手,你的额头就不是撞在我的手上了。”
刚才尔曼那一撞力道很大,靳北城的掌心和掌背都已经通红了,可想而知刚才如果是撞在桌角上的话,尔曼的头可能已经被撞破了。
她恍惚了一下脸色,有些无措地伸手去触碰靳北城的掌心:“你没事吧?”
“有事。”靳北城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两个字,这次尔曼倒是没有恼他,拿着他的掌心反复地看,“掌心的血管组织比较丰富,所以撞一下会很疼,但是这边的骨头并不密集,不会导致骨折。不过看样子会淤血,这几天你估计得要忍受几天疼痛了。”
靳北城的目光落在这个埋头查看他手掌的女人的头顶,嘴角不知不觉地浮起了一抹笑意。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解剖。”
这个女人总是忘记她是一个法医而不是一个医生。当初在飞机上给人进行急救,现在给他看手掌的时候也是医生一般的口吻。看来那场官司还没让她长教训。
“说的好像你见过我解剖的样子一样。”尔曼的话语冰冰冷冷的,她招来了侍者。
“麻烦给我一块干净的毛巾,还有一些冰块。”
侍者闻言连忙去拿了,尔曼从侍者手中接过,用毛巾将冰块包裹了起来,再敷到了靳北城的掌心。
靳北城的眉心略微皱了一下,她给他敷冰块的手劲虽然有意地变得轻了一点,但是还是有些疼痛。
“你的头真重。”他转移了注意力,看着她认真平和的样子,觉得好像久违了一般。
这段时间陆尔曼对她一直都像是刺猬一般,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很少像现在这么温顺。
下一秒,尔曼给他敷手的力道加重了三分,靳北城疼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再说话,我就走了。”尔曼的脸庞是紧绷着的,但是说话的口气却是舒缓了很多。
靳北城趁热打铁,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几乎不可见他的笑意。
“那我永远不说话,你难道永远就不走了?”调侃的话语让尔曼心底不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靳北城的手基本上已经消肿了,尔曼便扔下了手中的毛巾,她的手都有些酸痛了。
靳北城招来了侍者准备买单,他拿出钱包之后侍者忽然附身,从地上捡起来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靳北城:“先生,您的照片掉了。”
说完侍者将照片放到了桌子上面,尔曼的目光略微瞥了一眼,她有些好奇像靳北城这样的人会把什么样子照片放进自己的钱夹里面。
但是当她瞥见到照片上面的自己的时候,脸色立刻僵了。
这是一张合照,照片上是她和靳北城的身影。她略微拧了一下眉心,这张照片,是她当初在纽约第一次见到靳北城的时候从钱夹里面掉出来的。
这张照片从拍下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尔曼的钱夹里面躺着,这五年她也没有拿出来。
每一次付钱打开钱包的时候都能够看到这张照片,她已经习惯了。
当初在纽约掉出来之后,她为了显得自己不在乎所以就将它扔到了地上就离开了。回去之后尔曼有后悔过,但是没有再回去找。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很久之后才想起这件事。
现在,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
尔曼略微蹙了一下眉心,这个时候靳北城伸手将照片拿了回去,重新放到了钱夹里面。
尔曼刚才注意到,这张照片是被贴合起来的,因为她当初将照片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