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走完,两家人围坐一起吃饭。
南青突然给左边的妹妹夹了一只虾,随即故意惊讶:“呀,到底有xia还是没xia?”
在场众人:“?”
“哦,这里有小虾,但没有小夏。”
南禾:“……”
南青还在喋喋不休:”我的婚礼他不来没关系,但以后你的婚礼,他不来就会出大问题……”
好奇心抑制了手动让她闭嘴的想法,南禾小声问道:
“只是朋友而已,他不来,能有什么大问题?”
南青神秘兮兮地摇着食指,眼里冒出恶作剧得逞的光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不不不,一场婚礼,新郎不来可不就有大问题?”
南禾:我都多余问。
“姐,挖苦人也要有限度的,别逼我在你最快乐的日子扇你!”
“好好好,怕了你了。”
南青不是没心的人,之所以开这样的玩笑,是因为她知道妹妹和小夏同学虽然表面决裂,但心里一直都有对方。
在她看来,两人在一起直至结婚,是迟早的事。
半个月前,她给夏木安发婚礼请柬。
等到晚上九点,夏木安才得空回复:“恭喜青姐新婚,我在学校走不开,贺礼随后寄出,祝您与姐夫百年好合。”
南青诱惑道:“我妹妹也会回去,你真的不想见她吗?”
“想。但……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毕业后我会亲自跟她解释。”
“你还喜欢她吗?
夏木安:“从未中止过。”
“你会跟她结婚吗?”
“会。”
男生铿锵有力地掷出答案,随后又缓缓补充:“如果我配得上、如果她想。”
“行,别让她等太久。”
“好。”
——
十月过后的天气凉得很快,枫叶渐染绯红,梧桐宛转凋落。
零散一地的黄叶被过往的风卷起,跳出生命中的第二支舞曲。
生得渺小又怎样呢?总有那么一刻,他们是活得绚烂的。
与嶙川并无多大区别,锦垣的秋天也是绵绵细雨。
若深居简出的太阳公公肯露一面,公园的草地上一定会长满大大小小的人。
南禾经常被阚景芸这个本地人拉到公园去沐浴阳光,室友调侃她俩是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