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说不清楚就不说呗,先吃饭吧,今天有大肘子,老香了。”
瞧着南若的眉眼,花云容莫名觉得心安,应了声“嗯”,跟着搂席去了。
丧宴结束,赵氏找到南若,不乏忧心地询问:“阿若,最近听了几句侯府的闲话,说世子他……不能人道,你这往后的日子……”
南若笑笑:“母亲放心吧,侯府所有下人的身契,田产,铺子,都在我手里,往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赵氏还是有些担心,瞧了瞧南若的肚子,问道:“你可有同世子圆房?”
南若知道赵氏想说什么,直接道:“府中有好几房妾室都有了身孕,她们生的孩子也得叫我一声母亲,女子生产本就艰难,我没无痛当娘,母亲应该为我高兴。”
赵氏拢着南若的手,无奈叹气:“你想的开就好。”
……
丧宴结束后,江氏就住进佛堂,日日烧香念经,一派虔诚。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安生。
每每入梦,老侯爷就会一动不动站在床头,盯着她,一声又一声地让她为自己偿命。
江氏惊醒,四处奔逃,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那阴鸷的凝视。
如此熬了数月,江氏终于精神崩溃,中风瘫痪。
南若怕她死的太早,特地命人悉心照料,一天一碗粥,多的再也没有了。
江氏成天躺床上不动弹,吃多了容易积食。
陆安无暇顾及老母亲。
他总能听到耳边有人说:“不下蛋的铁公鸡,不下蛋的铁公鸡……”
怒吼着回头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久而久之,他变得愈发敏感自卑,喜怒无常。
直到妾室大军同时生产,伯爵府哭声一片时,陆安死寂的脸上才慢慢有了阳光。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陆安感受到初为人父的欣喜和自豪。
他围着孩子打转,一遍又一遍地斟酌着该给每个孩子取什么名字。
在陆安最开心的时候,南若朝他心窝子捅了一刀:“这些孩子都不是你的。”
“什……什么?!”陆安笑容一僵,转头,不可置信看着南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些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被绿了。”
陆安定定看着南若,想哭又想笑:“骗我,你在骗我。”
南若面无表情:“我根本没必要骗你,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厉害到能同时让七八个年近半百的妇人怀孩子吧,这些孩子一开始就有了。”
陆安如遭雷击,颓然地跌坐回椅子上:“你为何要这般戏耍我!”
南若笑容恶劣:“因为我是毒妇啊。”
“哦,对了,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如果这些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那点子破事传出去。”
陆安红了眼眶,湿漉漉的眼眸望着南若:“你非要如此吗?”
南若附身,捧着陆安的脸,指腹轻轻为他拭去眼角的湿润。
“虽然孩子不是你的,但姨娘也不是你的呀,她们只伺候我,只听我的话。再说了,血缘就真的这么重要吗,这些孩子会喊你爹,你应该知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