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的脸近在咫尺,明明笑靥如花,陆安却觉得那是恶魔在朝自己露出獠牙。
他猛地挣开南若,饶过她,跑了。
他跑回书房,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声一声的呢喃:“阿若,你为什么……为什么……”
一男妾路过,听到书房内的动静,推门而入。
屋内酒气熏天,陆安躺在榻上,仰着头,拎着壶,摇摇晃晃往嘴里倒酒。
酒水大多洒了出来,流经下巴,喉结,锁骨……一路向下。
男妾突觉呼吸变得急促,走过去,夺了陆安的酒壶:“伯爷,别喝了,奴伺候您歇息吧。”
陆安醉眼朦胧望向眼前人,粉红唇瓣一张一合:“阿若,是你吗?”
“伯爷……”男妾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低头吻了下去。
大将军金枪战深谷,七擒七纵,进退自如,只杀得敌军浑身乏力,求饶声沙哑。
这一次醒来,陆安不再羞恼,反倒是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般,整个人都通透了。
此后,陆安每每心烦意乱时,总会找男妾疏通一番,某日挑弄云雨之际,花云容路过,看了个正着。
花云容大怒,冲过去打了陆安一个大嘴巴子:“陆安,你真恶心。”
长这么大,陆安就只被南若打过,登时来了脾气,反手甩了花云容一巴掌。
骂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神经。”
一旁的男妾揽着陆安的胳膊,阴阳怪气:“云容姐姐,你不能伺候伯爷,难道还不许伯爷找别人寻开心?也太霸道了。”
花云容气的冒烟,抬手要打男妾,却被陆安抓住手腕。
“不许你动他!”
虽然早已经对陆安失望,可花云容此刻还是感觉心中又酸又涩。
她抬眼与面前的男人对视,质问道:“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凶我。”
说完,大力甩开陆安的牵制,挂着眼泪,跑去南若那里告状。
“陆安他……他出轨男且,他还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南若,你要为我做主。”花云容边哭边说,委屈得像个一百斤的孩子。
南若不走心地敷衍:“陆安虽然找了别的男人,但他的心也不在你这里了呀,算不上出轨,没什么可指责的,别哭了哈。”
花云容瞪大眼睛:“你知道陆安这叫什么吗,叫通讯录,他不道德,还家暴,你也是女人,你为什么要为这种男人说话。”
南若叹气:“总没有为任何人说话,我只是公平公正地阐述事实。”
花云容失望又伤心的看着南若:“你明明有能力离开伯爵府,去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为什么却要死守着这里,死守着这一家子人。”
南若抬眼看她:“你不也死赖在这里没走吗。”
花云容:“……”
妈的,一家子人气死个人,本小姐就离家出走给你们看。
花云容行动力杠杠滴,当天就收拾行李扛马车跑路,她这次下了大决心,她打算离开京城,远走高飞,让伯爵府的人后悔。
但是吧,一个没钱没势却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古代最容易被坏人惦记。
离家不到一天,她就被人麻袋套头,卖回青楼。
缘分,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