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车再往西,就是出蒙古了吧?哪天我是不是真的带着那个小皇帝的“衣带诏”上哪儿去呢?
天边泛起鱼肚白。
虽然车站上依然有一两个日本兵在巡逻,可看他们睡眼惺忪的样子,估摸着再凶残的狼也有犯困的时候啊。
我提着走出车站,突然看到车站外站着一个人,一身军服,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兵。
居然是栓子,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的?
“叔,辛苦了!”
栓子抢上来给我提箱子,居然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我也乐得让他代劳,反正我是不想让背后那俩“吊靴鬼”碰我东西。
车站外停着一台轿车,是鲍一鸣留给我的。我也不管了,大喇喇坐了上去。
栓子跟了上来,想了想,上了副驾。
“开车。”
我对那司机说道。
那司机点点头,发动车子向前。
我朝车外看了看,那两个护兵背枪迈开步跟在后面,渐渐被拉远了。看他们不紧不慢的样子,也不像要严密监视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这司机是什么路数,不过我这边可有两个人,我也不怕他。
“栓子,有啥情况没?”
我挑着话问道。
栓子转过头,看看我,又好像故意看看那司机,显得无比扭捏。
“郭连长,久违了。”
嗯?这司机说话的声音怎么好像……
司机微微偏过头来,我一瞥之下又惊又喜!
“黑三爷!”
不错,开车的司机,居然是多日不见的黑三爷!
他穿着军服,我还真一下没认出他来。
“三爷,他们……他们还好吧?”
我的声音里止不住激动。
“有个事情。”
黑三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