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妈妈,我们略等等吧。”
知画倒是没说什么,喝茶吃糕,眼神在小丫头们身上来回看。
一刻钟后。
小盈定下神来,开口了。
“她们一共应该是四十二个人,我没看见番号,因为当时太害怕了,而且她们把我们赶到巷子里以后,就让我闭上眼睛。我们闭着眼睛的时候,她们就脱了外套,放在一边了。”
“妈妈,你听啊,这就是有目的有组织的欺负咱们。”
“还有呢?”妈妈叹了口气,问道。
“然后,她们就让我们睁开眼睛,让我们排队,挨个亲她们……刚开始没事,后来,有人就反过来嘴对嘴的亲我们,还把人拖到一边去,压在墙上,拿金耳环、金项链、碎银子、小金叶子出来,说要摸。”
“…………”
“我们都不愿意,但她们硬要摸。眼看就要脱我们衣服了,我就挣到一边,抢了一把枪,朝天开了一枪,街上就乱了,巡逻警要过来,她们就放了我们。”
小盈咬紧下唇,“我们都被占了便宜,但是……没有失身。”
像小盈这样十一二岁的姑娘,尤其是葵水都没来的,是禁止与客人厮混的,亲吻也不允许。
一般姑娘得过了16,才能接客。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大家都望向知画,全女院上下也只有她知道军队里的弯弯绕绕。
“你们不用看我,临时打仗,拉过来的女军良莠不齐,有的新军可能就是小流氓,有的新军打了一辈子女光棍,从小地方来的,那看到女人就两眼放光,想娶回家当媳妇……回头我和樊军长聊一聊,眼下嘛,大家还是别出门了。”
众人无话,妈妈又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我就剪烂谁的嘴。现在散客是不接了,过两天听说有难民进城,你们就更不能出去,贵客还是照旧从后门放进来。就这样吧,各房管好自己的丫头,她们年纪太小,以前我们都忙,现在得好好教她们规矩,省得危机时刻不能自保。”
“是。”众姊妹应诺,妈妈上了楼,大家也散了。
晚秋扶着小盈回到自己院子里,亲自给她做了检查,把哪些地方外人能碰,哪些地方万万碰不得,什么叫破身,什么叫沾边等等,全都事无巨细的说清楚了。
“小姐,你说了这么多,反正就是不能让她们扒了衣服,摸了。舔了。或是拿手指……”
“对。”晚秋笑了笑,“我们家小盈真是勇敢,你还会开枪呢?”
“那有什么的,傅姐姐上次来,不是也带了枪给你玩嘛。她教你的时候,我也看着,就会了。”
“你啊……”晚秋笑着摇摇头,“饿不饿,她送了螃蟹来,要吃吗?”
小盈没事人一样的去厨房生火蒸了螃蟹,主仆二人对月吃蟹,小酌片刻,刚想问小盈碧珠的近况,就听见响彻全院的敲门声!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还没到后半夜,大家都没睡着。
本就被小丫头们的遭遇弄得心神不定的各房姊妹,再次被这粗暴的敲门声弄得惊魂难当。
护院的全副武装的拿着长矛冷剑站在院子里,妈妈发髻未散,显然还没入榻就被吵起来了,她快步走到正门口,问:“外面是谁?大半夜的,敲我女院的门?”
“快开门!你们女院的丫头偷了我们的金叶子!”
上来便是诬告的伎俩,妈妈皱眉,每月给樊军长的银子可不少啊,军队再怎么着也不能找她们的麻烦,她又问:“你们是谁?凭什么给你们开门。”
“我们可是守城军,你又是谁?”
“我是这女院的掌院妈妈。你们是什么番号?谁麾下的?”
“我们是李军长麾下的。”
“哈哈,你们别蒙我了,守城的是樊军长,你这个李军长是哪只酸蒜头。”
“哈哈哈哈。”外头一阵哄笑,听声音也知道全是女军。
“姓樊得早就撤了,她父亲在内省自立门户,她当然要回去做顶梁柱。前天就换成我们李军长了,你们这群女院的,不看告示的吗?”
妈妈心下大骇,连退了好几步,知画也面目惊惧的走过来,小声说:“妈妈,我真的不知道那姓樊得是这样的缩头王八,占了姐的便宜,还回内省去了!!!她一点也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