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观的感情,司昶自然是难以释怀的。
只是随便想想,心中便泛起一阵抵触,这种感情之类的麻烦事他是万万不想碰触的,更何况还是对那个自己自小照顾到大的孩子,不管是是亲情还是爱情,他的反应都不对劲。
“还说什么教育好孩子,自己都控制不了,还能干什么?”
司昶躺在床上,把手臂挡在眼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面临的窘境。
阿观暂时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可他还记得,他不能像阿观一样肆无忌惮,不能把模糊不清的感情当做儿戏。
无论是从年龄来看还是阅历,司昶都比南无观有见解的多,现在可不是放纵自我的时候。
想了半天,还是弄不清楚梗在自己心头的疙瘩到底是什么,总之心中酸酸甜甜,喜悦难掩,有口难言。
罢了!
此事暂且放到一边吧!
如今要紧的还是要把阿观复活的事弄明白,这好端端的,死而复生,还差点被人夺舍。
司昶并不确定,没有了南无观记忆的魔尊是否还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是否悲悯众生,还是最终他们之间终有一战?
“哐当”一声,原本反锁的房门被暴力撞开,木质的门闩向内折断。
司昶本能的跳下床,一瞬间进入了防备状态。
可走进来的人却再熟悉不过。
“怎么跑这里来了?”
玄英身着单薄的玄色衣衫,披散着墨发,语气冰冷。
司昶疑惑万分:“这本就是我的房间。”
“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嗯?”
这又是什么章程?
今天自己有做了什么事,惹恼了这位魔尊大人?
不应该啊,明明早些时候还正常啊!
“那……我的房间在哪?”
司昶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这个房间,应是离魔尊寢殿较近的缘故,这里的装潢设置都是顶配,就连床垫都是软软的,躺在上面能够让他很快睡去。
只希望不要给他分配一间硬板床就好,年纪大了,睡久了腰疼。
玄英盯着司昶微敞的领口:“睡我那。”
天知道,当他回到寢殿躺在床上半天等不到人的时候,杀人的心都有了。
让魔尊在床上等着,他还是第一个。
司昶咽了口唾沫:“睡你那?”
玄英转过身,慢悠悠的迈着步子往回走:“我数到三,没跟过来,就滚去妖王宫待着。”
怎么偏偏要睡一起?不是病都好了吗?
“一。”
不行不行,不能睡一起,这让他怎么面对恢复记忆后的阿观啊?
“二。”
可,好不容易才混到魔尊身边,要是前功尽弃被贬到妖王那里,岂不是更麻烦?
“三。”
算了!留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