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当时你昏迷了,你知道什么啊!”彩儿缓缓支撑床面坐起。
肖林闻听顿时心中翻涌,这兽丹想来必是得来不易!且这兽丹可缓解彩儿半年之毒,而猎王竟然不惜珍贵,用在己身三枚,如此大恩,即便粉身碎骨亦难报答!而眼前这苦命的彩儿临行
之时,只带三枚兽丹,想必那是倾尽猎王之手!方才用过一枚,那就是说,一年之内如扑杀不到‘紫炎狮’取之兽丹为彩儿解毒,彩儿便是毙命!再者方才听彩儿所讲,这体毒发作时期已有
缩短!还有,那猎王曾言,还有四年彩儿大限将至,其实是包含有兽丹缓解在内,肖林顿感时光紧迫!
肖林思索片刻,望向彩儿低声道:“你现在能否行走?”
彩儿闻听缓缓下得床来,肖林忙一侧搀扶,彩儿尚可行走,但此时甚是乏力。
肖林面色冷峻,望向彩儿道:“坚持一下,你先洗漱吧!一会,我们去和焦耳达兄妹共用早饭,其间你不可多言多语!一切听为兄话,今天我们必须离开‘镇天府’,葬神岭古林距此地
等于横跨整个南阳帝国,几千里之遥!刻不容缓,我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早日到达葬神岭古林扑杀‘紫炎狮’以解你体中之毒,再也耽误不起了!如果稍后有所变故,你不可插手,一切有我
,我肖林向天发誓,定保护你安全脱身!但你一切要听从我的话语,明白吗,彩儿?”
彩儿首次见肖林如此严肃,不觉心中一凛,但片刻面现厌烦,犹豫片刻,竟是一声轻哼,甩开肖林相搀之手,自己洗漱起来。
肖林望向彩儿背影无奈一笑,心中立时盘算稍后如有异变如何脱身。
半晌,彩儿洗漱完毕,又是重新梳理了一番那头上的冲天小辫,梳理完结,转身眯眼望向肖林,上前一手拉上肖林之手:“走吧,笨蛋哥哥!”
肖林闻听苦笑一声:“我怎么又成了笨蛋哥哥了?”转而面色肃然低声道:“切记!我所交待,一会不可多言多语!即便那焦耳达兄妹用饭时问你何等问题,你都装作身体不适,推我回
答!”
“知道了!”彩儿应了一声,转而那依旧憔悴绝美面孔逼向肖林道:“那你说话还算数不?”
“什么?”肖林愕然。
“什么什么!你答应我今天带我去街上买衣装的!我背包里的衣装太少,而且都是你给买的不好的!我不喜欢!”彩儿顿时面现怒色!
“好!好!一定!一定!”肖林忙应声附和。
彩儿闻听一笑,来至床前将背包背在身上,走回再次拉上肖林一手,两人片刻走出房屋。
云灵山,云灵峰上云灵观,此时晨光如泼金一般将观内照射得棚壁生辉。此时观厅内落针可闻,寂静无声。五把竹椅上,云灵五子肃然端坐,皆是白眉紧蹙,沉默不语。
半晌,早课钟声响起,鸿离真人轻咳一声,望向其余四位真人沉声道:“各位师弟,师兄已然火葬,当今云灵事务,由我代领,道浅术低,望各位师弟多多指教。”
其余四位真人急忙微微欠身,齐声道:“谨遵掌门法旨。”
鸿离面色沉重道:“我云灵遭此大劫,实是悲痛,掌门师兄多年虔心论道,不想此次化羽登仙,云灵痛哉!鸿散背叛师门,勾结魔教,其为我云灵山宗千年之辱,从此在山宗除名,不可
谈及。魔教此次竟如此肆无忌惮攻我云灵,想必只是初始。至此,在道祖出关之前,我等皆要各尽其能卫我云灵,一切只待道祖出关定夺!”
鸿烛,鸿风,鸿静及郭良甲急忙答是。片刻,郭良甲道:“启禀师兄,此次魔教攻我云灵,润元太子在后协助,若不是惧我修真之威,早是水火山宗。帝王蛟奇逝去,润元太子流放边关
元靖公主且不许回国奔丧,借国婿之名,已然将我庆城府院查封。事已明了,只为落日渊龙鼎而来!想必那润元太子早已心魔沁体,我等可否追讨?”
鸿离闻听望向郭良甲微微摇首,一声轻叹:“不可!大陆有公约,其中第二项,有为作乱民间者,五届得而诛之!如我等追讨润元太子,如他未曾受魔教改体,只是利欲熏心,那实是一
凡人也!且蛟氏当今只有这一血脉,如我等对其施为,天元帝国必为大乱!此举有染作乱民间!”
鸿静真人闻听白眉一挑,:“师兄,他虽为一国之君,但已是助魔为虐,此等之人莫非留在人间?师弟以为蛟奇帝王之死与之定是有所关联!”
鸿离又是一叹,遥望少古峰苍然道:“我修道之人本是不问红尘琐事,此次事件竟与红尘锁连。其中必是千丝万麻,我等稍安勿躁,只待道祖出关定夺吧!”鸿离缓缓起身,白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