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裸。”我纠正她。
“这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是两种概念。”我似懂非懂地说,“全裸太恶俗,半裸能体现出女人的美感。”
“切,一个妮子,从哪里学来这些?”其中一个我也不知是哪个班的女生这样唏嘘。
我笑笑,只好闭嘴。我不懂画画,不懂艺术,只不过是胡掰而己。
“要不,后天大家一块去?反正是星期天。”还是高一3班的女生在说话。
其他女生都说好。
也对,高一高二的功课又不紧,去哪都成。
可可突然拉拉我,示意我出去。
我乐得这样。
将画展宣传单都丢给喋喋不休的女生们,自己拉着可可离开了宿舍。
“你怎么能忍受和那些妮子呆一块去?”我问。可可在学校没有申请住宿舍,不过有时中午懒得回家,就直接跟那些妮子凑一起去了。
“当作解闷呗。”可可笑。
“想说什么?”
“张寒其实挺不错的。”丫头神经兮兮的。
我下意识地望了可可一眼,她要当张寒的说客?
“我是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有个人照顾也是好的。”
我摇摇头。
“木木。”可可急了,“你去问,高一高二的那些女生,她们都喜欢张寒。”
真好笑。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徐雪枫也许很完美,但是你能喜欢他一辈子吗?”
这才是正题。
我怨眼地瞪着可可,她不该扯到雪枫。
可可不管我,还在继续地揪开我的伤口:“人都会变的,尤其是男人,压力太大,爱情会变得不再重要,没有人敢肯定谁会对谁重视一辈子,何况外面的世界太好,好的女孩也不只你一个,你该明白这些!”
我呆若木鸡,觉得很难受。
“你听到了没有木木?”可可晃着我,晃得我生痛,“你妈妈总打电话给我,让我看着你,一提到雪枫,她就哭。你知不知道,我也很难受。”
我咬住嘴唇,不说话。
每个人都这么难受,为什么我还是这样,不做决定,不了断。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木木,放下徐雪枫好吗?”
可可又用娟姐和妈妈的话来求我,我很难受。
这是唯一的出路吗?
我想起了雪枫蹭在我脖子里哭的样子。
因为爱,他才痛苦,若我不爱了,他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我望望可可,她在哭。她为什么要哭?
推推她的胳膊,我喃喃地说,“放下就放下,以后别接我妈的电话了。”
可可不语,只是哭。
我拉她在阴凉的榕树下坐下。
可可将脸埋在膝盖上,我望着从眼前晃过的人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