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咯咯地笑着,又不肯说了。
表情洋溢着幸福,眼睛只看向辉子的方向。
还需再问吗?答案明显已在其中。
都两年多了,她眼里始终只有辉子,从不看别的男生一眼。
总是记得当年那些镜头,一个女孩,爱坐在偏角落的位置,眉眼飞扬地随着辉子的舞步转动。当练舞的人退下来,她鼓掌鼓得最厉害。
久而久之,说追我的辉子终于看到了她的存在。
虽然可可不算很漂亮,但是,她是附属在月亮旁边的小星星,光芒很弱,却不失自己的色彩。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懂,她秀外慧中,心思细腻,待谁都诚恳。
辉子选了她,也是很有道理的。
下午照常去上课,但是气氛并不紧张,每人个都在谈艺术学院来选人的事,然后又拿张寒和辉子出来当辨论题,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耳根不得安闲。
雨停过,又下,细雨伴着射出来的阳光,很是离谱。
最后一节课都不让上了,舞蹈团的都被安排进舞蹈室里等候甄选。
听班主任说,他们来,是因为看过我们舞蹈团于前学期参加全市舞蹈比赛时的录像,他们相中了我们的舞艺。
十几人中,有紧张的,也有还在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的。我就坐在张寒旁边,他一遍遍地对我说,我去艺术学院他也要去,我若去深大,他也去。
不能问为什么,只能缄默。
这样的人,怕是一世也难再遇到,很怕,会因为我的不爱而失去他。
坐在指导桌前的分别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和一位长相不好维恭的中年男人。舞曲响起,指导师让我第一个上。
我是那只垂死挣扎的天鹅。怎么地扑翅,还是要死。就像和雪枫的爱情,挣扎又挣扎,还是要分开。死去的天鹅和被硬生生地拆分的爱情,有什么不同?
舞毕,爬起来时,泪光盈然。
没有人说话,个个心情都暗淡如舞曲。
音乐又响起,是自由活泼的民族舞。跳舞的人,满脸都是快乐。旁边的人不禁打起了手掌拍子。
紧接着的是张寒他们的hiphop。窗外在偷看的人都叫出了声。只有可可,捂着嘴,双眼炯炯如天上的繁星璀璨。
爵士舞排在最后上场。流行歌曲,漂亮的舞姿,有人吹起了口哨。
再望窗外,很可怕,该上课的老师都在凑热闹。
每个人都想知道,他们会选谁?名额不过就只有5个人。
都是放学的时间,还是不让走。漂亮的女孩一个个地问,为什么爱跳舞?对艺术又是怎样的态度?
众说纷纭,听来却是云里雾里。些许有口才的,咬文嚼字,虚伪得很。
艺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懂。
张寒的回答是,跳舞只是爱好,并无夹杂其他因素。
我呢?
低着头想,我为什么要跳舞?也只是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