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去逛超市。手饰柜台的促销员正在做清仓处理的促销活动。很多男男女女都在选一款银饰尾戒,折扣后的价格是50块钱一对。
流忆凑过去拿走了一对,一套手上,刚好合适。促销员即刻说,这太难得了,很多人试了又试都找不到适合的。
流忆嘴角的弧度很漂亮,第一次见到一个满脸伤痕的人笑得这么漂亮。
“木木。”
“嗯。”
“愿不愿嫁我?”
我吓了一跳,马上下意识地去脱被他套在左手上的尾戒。
他笑了,熟悉的愚弄表情,脸凑近来,“傻瓜,我会等你毕业,长大。”
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这种口气,似曾相识,雪枫也说过,要等我长大,然后娶我。那时,娟姐只是爸爸公司里的员工,没有人反对我们。偏偏我们都太小。
今年,我18岁,雪枫24岁,仿佛已经长大,可是,一切已物是人非。
时间是种可怕的东西。我怕,我们赢不过的是时间。
“为什么不说话?”
我勉强地笑。
他搂紧我。
这个动作,这两天他一直在做。跟亲昵无关,我感觉他是在害怕什么。
“流忆。”
“嗯。”
“你姓什么?”
他沉默。
“流肯定不是你的姓氏。”
他俯视我,神色复杂。好久,才说话,“我是个孤儿。”
我愣住。整个人都呆呆的。
“很小时便被扔到孤儿院,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该姓什么,流忆只是我的艺名。”
我咬住唇。一副要哭的表情。
“傻瓜。”他抚摸我的头发,“我姓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对现在的我来说,你才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东西。”
我马上用双手搂住他的腰,低低抽泣起来。
“丫头,别哭了,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他对我说。
我泪涕交加地仰脸看他,“你说的话当不当真?有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你不是吗?”
“你跟她们不同。”他说,“别的女人只能让我产生生理**,而你,却让我生爱。”
**跟爱?我不懂。
“那**重要还是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