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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高先生拿出支票本。

白莎开始握紧拳头，又放松拳头，钻石戒指随之闪闪发光。高先生把名字签在支票上，从桌上把支票滑向白莎。

我把支票拿到手里，是德州第三大城圣安东尼奥一家银行的支票，抬头是柯赖二氏侦探社，票额一百五十元。

我把支票交给白莎：&ldo;这是张一百五十元的支票，我说的价钱是一千元。&rdo;

&ldo;我听到你说什么了，我目前对这件事只想投资一百五十元。你要知道，我代表一个大组织，有许多不同的事要分头进行，这是一个小案子，我不准备把它变大了。&rdo;高说。

我说：&ldo;我不认为付这样一点订金，可以得到你要的效果。&rdo;

&ldo;那就算了。&rdo;他说。在桌上拿起帽子，伸出他的大毛手准备去取回那张支票。

钻石亮光一闪，白莎及时把支票从他指缝中攫过来。

&ldo;我们马上开始，&rdo;白莎说：&ldo;这支票上的钱用完了，我们会请你过来，由你决定进退。&rdo;

&ldo;到时候，有可能人已经找到了?&rdo;他说。

&ldo;也许。&rdo;白莎冷冷地说：&ldo;我们怎么和你联络?&rdo;

&ldo;大德大饭店。&rdo;他说：&ldo;十天之内我都在那里。&rdo;

&ldo;你要换地方，不要忘记通知我们。&rdo;我说。

&ldo;不会换地方。&rdo;他和白莎和我握手，走出去。

白莎等他把门关上，抓起一个放满回形针的纸盒，抛在地上。她把裙襬捞起，用穿了高跟鞋的脚猛踩那些地上的回形针，一脚把空纸盒踢到墙边。

我坐在一张椅子里，点着一支香烟。

&ldo;赖唐诺，你浑蛋!&rdo;她刺耳地说：&ldo;要是你一小时之前在这里，我们已经沾上很多油了。那小子有一张文件，一定要韦太太签字才有用。他本可以花大钱非找到她不可的。&rdo;

&ldo;我们还没有出局呀。&rdo;我告诉她。

&ldo;谁说没出局!&rdo;白莎愤怒地说：&ldo;我们漏气了，他一定去看了什么王八律师，律师说为了一张钻油的合约，不必付大钱给私家侦探去找一个失踪的人。那个律师教他，怎样强迫我们把它当一般人口失踪案件处理。&rdo;

&ldo;没错，对我们说来一样是找人，不是吗?&rdo;

&ldo;你浑蛋!没有错。&rdo;她叫道。

我吹了一个烟圈。

她按铃叫她的秘书，说道：&ldo;琴，把回形针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去，该死的盒子掉到地上去了。&rdo;

我向琴做个鬼脸，走出去。

第03章

霜都路到底，是个三不像的小区。

很多年前，有人喊出一种广告口号：&ldo;一亩地的自由&rdo;。一大块没人理会的土地，被开发出来加以灌溉，规划成一个个大的农庄，过不多久，大的农场被规划成一亩、一亩大小的所谓&ldo;一亩地的自由&rdo;。买了一块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住到霜都路底的人，都有点开发西部的精神。现在住在那里的人都自己住在不大的房子里，有人养点兔子、羊、鸡等动物。土地也很肥，自己的蔬菜都可以自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