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煞有其事地点头,“可疼了,疼死我了都。刚才掰铁链的时候,手也疼。”
她伸出左手,手心有一道浅红的印。装模作样地抽泣了两声,“疼得人家快哭了。”
慕卓以:“……”
慕安澜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瓜子,“我妈居然是走作精人设的?”
慕卓以抬起路遥的手,认真地呼了呼。
呼完,他低声说,“我报警了。”
路遥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偏头,“秘密。”
慕安澜倒是没戴那个戒指,嫌它太张扬了。毕竟真钻掉了,还是让人心痛的。
但她拿了几层塑料袋包好,放在了兜里。
以至于她爸赶来得恰是时候。
这头的两人还在旁若无人地甜腻腻。
路遥戳了戳他的手心,“其实你来的时候,我还是小小地心动了一下。”
她是有话直说的类型,“大概是潜意识里也希望,我碰到危险的时候,你能来救我。”
慕卓以有些疑惑,“怎么说起这个?”
“适当的刺激有助于记忆恢复。”
路遥嘲讽一笑,“不过是现在的经历和当年太过类似,刺激得我全都想起来了。”
他皱眉,“早知道这样,我——”
“放心。”她眨眨眼睛,“我好歹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不至于因为以前的心理阴影,再发生什么问题。”
慕卓以仍旧担心,“你应该去医院。”
“过两天吧,等这件事结束。”
说话期间,警察来了现场。
好在古早囚禁爱,必不可少装置叫做摄像头——总要窥探一下,金丝雀在干什么,有些人才放心。
人赃俱获。
×
似乎达成了“只有苏于昭受伤”的世界。
慕安澜的瓜子嗑了大半,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倒是没来由地想起一些事。
——她家的家风相对自由,却对一点非常严格。那就是,她上学路上,要么有司机陪着,要么有顾纪景陪着,要么老慕自己开车送,总之不会一个人。
出去玩也是,总要看到她和同伴一起,司机才放心一看。
现在想想,八成是怕她被绑了。
路遥经历的绑架案,慕安澜在看古早纪录片的时候,倒是略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