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乎无从反驳,陈嘉之故意恶心他,从唇缝中缓缓飘出一个气音,“贼。”
“偷心贼!”
前一秒若是只有被揭穿的尴尬,现在就是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恶寒。
“我真服了”咬紧后槽牙,沈时序低声说,“你快闭嘴吧。”
陈嘉之啧啧啧:“瞧,恼羞成怒了。”
“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准说。”
“凭什么。”
“凭你赢了。”
“嘿嘿。”马上,陈嘉之给嘴巴“拉”上,“嗯嗯。”
到了山顶,那口恶寒劲儿才缓过来,牵住的手并未松开。
沈时序拉着他,跟随大众潮流,在坡度缓和的山间步行道上慢慢前行。
瑞吉山海拔是米,不过山顶上风还挺大。
沿途的草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在风中轻轻摇曳,牛羊脖子挂着的铃铛也随风响。
这里——是没有天花板的地方。
碧空散云,往下俯瞰,草坪三三两两散落着红顶房,蜿蜒曲折的小道盘山缠绕。
更远处,是幽蓝的卢塞恩湖。
从不准说话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半个小时,陈嘉之快瘪疯了,沈时序瞧他眼珠子到处转,心领神会,“说吧。”
“啊!”张嘴,陈嘉之长长叹口气,“舒服”
“”
沈时序问他,“想说什么。”
“就是我一直很好奇,山下的树为什么分布不均匀。”陈嘉之说,“你看,大家长的很不团结啊!”
他指着山脚下非常明显的地方。
极目望去,成片起伏的草坪上的绿树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有的聚在一团
变成深色的阴影,有的独树一帜极为翠绿。
“如果缩小的话,看起来很突兀,但是近看呢,又不会察觉这个问题。”
“因为随着海拔升高,气温逐渐降低,分布的植被类型会生变化。”沈时序说,“山地垂直性地带的植被分布规律还记得么,不记得我就不说了。”
“啊?我们学过吗?”陈嘉之说,“那你解释一下呗,我想知道原因。”
沈时序呼吸一滞,默默说:“去问沈淮序,他是专家。”
陈嘉之怀疑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
服了。
“主要有四个规律,会造成你观察到的情况。”沈时序弹他脑门儿,故意扭曲忘记的事实,“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却不知道原因,白瞎了。”
“你是知识分子你了不起?你——”
“等等,你先别闹,别闹我就说。”沈时序叹息一声,“安生一秒,嗯?”
“行行行。”安生一秒,陈嘉之马上接,“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