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水矣看着这个咕噜噜的猫,耐心引导:“今天早上之前发生了什么跟她有关的事?”
于合里皱眉,那不就是自己差点死翘翘,还差点成标本的事嘛。难道……
庄水矣见他总算回过味来,夸奖他:“总算没有笨到底。”
于合里:“……”谢谢,本人并不需要这样的夸奖。
沈嘉嘉和魏沫灵异口同声:“你们别眉目传情了。”两人对视一眼,眉毛一竖,各自嫌弃转开视线,再次开口。
“究竟是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两个人意识到再次异口同声,同时背过身去,一个咬住嘴唇住了嘴,一个捏住一小撮头发乱绞。
将这些尽收眼底的于合里:“你们……”
“唰”那两人同时转脸用视线怼他,若是自己再说下去,于合里毫不怀疑自己把那句“挺有默契”补充完,她们眼中能发出死亡射线把自己突突了。
拐了个弯,重新组织语言:“你们听好了,”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尴尬,好像要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捂捂自己快滴血的耳朵,“是这样的……”
于合里再大概说了说昨晚的经历,然后分析:白雪王后和她那疑似姘头的继母把自己和庄水矣算计进去,就是为了做为见证,当然可以让别人来当这个见证,但“利益是永恒的”话题,只有与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做见证,才跟让人彻底信服。
利用完后,当然是杀人灭口了。死人才不会多嘴。至于为什么这么急迫,除了怕夜长梦多,更重要的是再生出事端前,掌控住关键人物。
国王虽然已经被架空,当每个国家每个朝代,几乎都会有顽固的保皇派。白雪王后只让士兵把大家抓扑看押,如遇反抗,格杀勿论。那结果无论是成功抓到人,还是格杀勿论,她都是赢家。
为什么昨晚不直接抓人?当然是因为不可以。昨晚直接抓人,之后怎么解释都会疑点重重,让人怀疑。先放再抓,不过就是种手段。
一番长篇大论后,于合里对着庄水矣挑起一边眉毛,洋洋得意。
庄水矣提起一边嘴角,焉坏焉坏地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于合里快得意忘形的嘴角僵了僵,调动全身的细胞思考,在庄水矣又要张嘴说话前出声:“你先别说。我们可以等到士兵不再搜捕时,通过地道跑出去,然后逃之夭夭?不对,不对。城门口可能有明哨和暗哨,只要我们一露面,就在劫难逃。”
他背过手,在原地转悠几圈,“那咱们把地道直接挖到城外,逃之夭夭?就算期间有人搜捕过来,我们也能躲进地道里。”
小碎步移到庄水矣身边,得得瑟瑟求表扬。
庄水矣脸抽了抽,强忍住没笑,提醒他:“少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于合里不明所以,皱眉转悠几圈,突然整个人如遭雷击,颓然躲到一边,扯起一床被子往头顶上一盖,哭唧唧:“我有罪。”
目睹他从骄傲的孔雀到斗败的公鸡,再到受伤的鹌鹑,大家很没同情心地笑了。
庄水矣这次也没能忍住,嘴角上提。原本有些冷厉的容颜也随之柔和了许多。
魏沫灵正好看到这个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蹦得实在太快,不得不用手捂上心口,才能不被这恼人的心跳害得一命呜呼。
纪录片里一朵花从青涩花骨朵慢慢的盛开成将开未开,再到完全盛开,再慢慢凋零。
而庄水矣的那抹笑,则是花之将开未开之态,花最迷人的时刻。
魏沫灵直道可惜。可惜这抹笑为的并非是自己。
庄水矣来到于合里身边,拍一拍被子团团,被子团团轻颤了一颤,再拍一拍,再颤了一颤。他这朵花开得更艳了,“快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好不好?”自己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口气就像轻哄闹别扭的小宝宝。
被子团团还是被子团团,不为所动。
庄水矣再接再厉,压低声音:“林林的情况有变化,快去看看。”
于合里听闻,果然从被子中出来。大概是出来得太急,脑袋直接撞上了庄水矣的下巴上,他捂着头抬头,庄水矣也正捂着下巴瞪他。讪笑几声:“对不起啊。”
然后逃跑似的去找林林。
林林还是在睡,脸上的红晕已经退成正常小孩睡觉时的红扑扑,体温已经正常。
于合里对庄水矣呲呲牙,被人忽悠有点憋屈。情况的确有变化,只是乍一听人说情况有变,自动带入不好的情况,吓人一跳。可不能因为一次惊吓就……那也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