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欣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躺在病房里的吴应。
脸肿成猪头,头上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嘴角,脸颊和眼睛都是肿的,吴佩欣根本看不清他本来的面容。
吴应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球,看向吴佩欣。
有气无力地叫她,“姐…你来了。”
吴佩欣看着他,没有半点同情地说:“我早知道,你不会替我保守秘密。”
“但我还仅存一丝侥幸,你会对我一分亲情可言,不会把我供出来。”
“虽然说不说都一样,周子笙迟早都会知道。”
“但吴应,我被洗脑太久,始终忘不了你是我弟弟,所有事,以你为先。”
“我居然也奢望你会护我一次,呵呵…”
吴佩欣笑的冷酷:“来看你,只是想确定你还活着,跟爸妈有一个交代。”
“吴应,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人生一半都是为你而活。”
“今天过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也别想再从我这里再得到一分钱。”
吴佩欣说完,不知道是解脱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
她终于做了决定,割舍掉这糟烂的亲情关系。
她看着吴应,神情冷淡到极致:“爸妈我会安顿好,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见面。”
“你们,谁也别再想要挟我!”
吴应听完,情绪激动不已,他想坐起来,发现浑身痛到抽搐,根本动弹不了。
“姐,我错了姐,你不能…这样做。”
“你把爸妈…弄走,他们会想我的…我也不放心他们。”
“我发誓…我以后会改…我再也不赌博了,也不找你…”
吴佩欣并没有听完吴应说的话,只是默默转身,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屋内是吴应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和忏悔声。
这样的说辞,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听上一次。
早已麻木不仁!
有些人,他天生就爱发誓,每次的誓言如出一辙,却没有一次做到。
吴佩欣没有回周家。
也没去吴家。
而是去了一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