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事情不就更好办了。
大金链子眼睛一转,再次稳住自己,依然操着胜券。
门外人敲门声越来越响,房内电话也响了起来。两边人沉默对峙,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酒店座机响个不停。
终于,顾时安伸手接起,单调的电话铃声停了。能听到男子带着两分喑哑的嗓音,咬着牙吐出了五个字:“不用。。。。。是误会。”
大金链子男人跟身边人一换眼神,彼此紧绷的身体一松,也有心思仔细打量周遭了。
啧啧,这样俊的姐夫,这样好看的小姨子,怪不得能睡到一起呢,可以理解!就是腹下那点事儿,要不是被人盯上了,不就瞒天过海了。。。。。可惜可惜,被人盯着搞。。。。。
几人好整以暇,等着私了出门。
果然一会儿,大金链子就点头哈腰带着人后退着出了门。
雪白的酒店房间里,红木家具富丽堂皇,大红地毯华丽无比,此时却好像死人棺材一样,死寂,冰冷。
冷得裹着被子的钟安安不由得打颤,偷偷看向已经起身穿上衬衣长裤的顾时安。
穿上了助理昨晚备好的衣服,他正扣着衬衣袖扣,一张侧脸冰霜雪冻一样。
钟安安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时安,整个人都好像一块冰。从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自己。有那么一瞬间,钟安安甚至有种错觉,这人看到自己的那一眼会无声掐死自己。。。。。钟安安打了个哆嗦,这才从恐惧中回神,心道不会的不会的,这可是最宠她的顾时安。。。。。她。。。。。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她只是。。。。。献出了自己。。。。。。
房中气氛过于冰寒可怖,钟安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钟安安你可别怂!你最勇敢,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顿骂!怕什么!
这么想着钟安安从被抓奸的惊恐中完全回神了,她很相信顾时安的手段,就是这些港城地头蛇也绝不敢真的招惹顾家这样的人家。
这么一想,钟安安更放心了。
这时候钟安安开始意识到自己与顾时安之间的情形,她再次裹紧了被子,随着她一拉,洁白床单上露出了一块干涸的血迹。
钟安安的脸一下子红了,整个人都羞得恨不得缩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
她羞红着脸,紧紧咬着唇,心里甚至有些期待,期待顾时安看到的反应。人人都知道她是抽烟喝酒逛夜店谈恋爱的坏女孩,可——
钟安安用被子捂着大半张小脸:她的纯洁暴露在了顾时安的面前。她紧张地等着。
顾时安看到血迹的瞬间瞳孔剧烈收缩,空洞洞的胃好像在身体里扭成一团,他好像这才彻彻底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次又一次,他右手哆嗦得始终扣不进去左边的袖扣。他越是要把扣子扣进去,手抖得越厉害。得胃中涌动着恶心的酒气,整个人都被宿醉的酒臭笼罩。
触目所及,起了褶皱的床单被子肮脏无比。
而他就是这团肮脏中最大的秽物。他控制住想要马上离开这里,马上洗澡的冲动,一眼都不想看到身边这个人,他得把扣子扣进去。
对,扣子。
钟安安怯怯喊了声:“时安哥哥。。。。。”
顾时安再也忍不住了,扶着墙弯腰呕吐。可他昨日应酬被人灌酒,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哪有什么东西可吐。但顾时安的身体一阵阵上涌着恶心,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最后也不过吐出一滩混合着胆汁的水。
他吐得撕心裂肺,可把钟安安吓坏了,生怕是药物的副作用。钟安安在心里快把孟昭骂死了,明明说好的没有副作用。。。。。她惊慌得放下被子,随手套上了被顾时安丢在地上的衬衣,慌慌张张上前,刚要扶住顾时安,就见顾时安犹如躲避蛇蝎一样陡然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