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紫衣虽不在江东,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懂得利用享受。 山上石亭非她所建,她可安然休憩,炉上热酒非她所有,照样饮得快活。 反观那先她一步来到石亭,起炉烫酒的白面男子,竟显得拘束许多,弃酒做文章,往往提笔挥墨不过几息,便要陷入长久纠结之中。 好在他一看就是安静耐性之人,宁可自己愁眉苦脸到底,也不愿大声发几句牢骚妨碍到他人。 如此,她便有了在此地多留片刻的理由。 转眼又有一口热酒入喉。 他是越写越慢,她是越喝越急。 同在一片屋檐下,偏偏井水不犯河水,除却初见时的礼貌点头之外,再无别的直接交集。 寒冬腊月,孤男寡女,相处到这个份儿上,倒也算是人间少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