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内呆了两天,今年的采女的确不多,与景惜芳一间房的另三个女孩儿,这是这是明溪镇仅有的四个女孩儿,听说今年整个梧桐郡,入宫的采女也实在是少,竟然不足百人。
四个女孩儿穿好配备的衣衫,因着只有四个人,便乘同一辆马车,躲在暗处的石氏,只是含着泪,看着马车载走景惜芳,载走一群女孩儿的韶华青春。
送到梧桐郡,便有近百名女子了,景惜芳四人依旧一辆马车,一路上或许是陌生,都不怎么说话,四人中唯有一个游初春,细细的眉,大大的眼睛,那双眼睛好似带满了泪,给人以楚楚可怜的感觉,柔弱的好似晚风中的含羞草,随时会被吹倒在泥土中。
“你叫游初春?”
景惜芳柔声问道,游初春只是点了点头,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
“我是出生在初春,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字,主薄只不过是念了一遍,你就记下了?”
景惜芳点了点头,另一女子轻声开口,
“你的名字好听也好记。”
闻言游初春脸上带了笑意,
“我记得,你叫藤萝,很好听的名字。”
“是好听吧!只是不太好。”
“怎么会不好呢?”
游初春似乎并没有听懂藤萝的话,倒是马车里里一个女孩儿开口,
“藤萝只能依附,哪里就好了。”
马车里便在没有人说话,只是藤萝的头更低了,景惜芳看去,藤萝给人的感觉太柔弱太卑微了,充满了逆来顺受的滋味,游初春见马车里人都不说话,倒觉得有几分尴尬了,便瞧着另一个女子,柔声问道,
“我记得,你叫陆盈袖?”
陆盈袖只是只是嗯了一声,藤萝瞧了一眼,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是易安居士的词,也难怪姐姐满是书卷气。”
陆盈袖笑了笑,牵了牵衣裳,道:
“你们都是明溪镇哪里的?”
景惜芳闻言便也没有隐瞒,
“东安村的。”
游初春听得,脸上带了些笑,道:
“那我们隔得不远,我是上华村的,近着呢?”
陆盈袖只是笑了笑,也不怎么表现出来,扭头看了看藤萝,
“藤萝你呢?”
“家里做点小生意的。”
藤萝的声音依然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