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于实带来的钦差仪仗,任玉喜便撒出人手打探朱允熥下落了。
咋说都是在定远境内,打探个消息还是很容易的。
没用多长时间,便收到了朱允熥的下落。
“什么,把毒盐矿控制了?”
听闻手下汇报,任玉喜有了愁容。
“那群刁民买不起盐,又没了取盐之处,时间久了,这不是要激起民变吗?”
就那群刁民各个都顽固不化,只有让他们吃了亏,他们才知道深浅。
贸然出手干预,他们非但不领情,还会联合起来,和你搞对抗。
就那刁民中,有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任知县,民变了好啊。”
两淮都转运盐使乔永合抚着没几根的胡子,笑容之中带着几分欣喜。
任玉喜还没反应过来,乔永合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你对付不了姜祖海,还对付不了几个刁民。”
“你要是能协同这位三皇孙平息了民怨,那岂不就是大功一件了?”
这么一解释,任玉喜明白了。
“民怨沸腾,势必会绊住这位三皇孙的手脚,他自然也就再没多余精力处理其他了。”
“而且,为掩盖自身失误,或许还会主动隐瞒。”
一番分析后,两人一拍即合,很快达成了共识。
“乔盐使稍坐,在下准备些下酒菜。”
“酒足饭饱,再去拜会,这位三皇孙。”
任玉喜和乔永合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后,又睡了一觉。
磨磨蹭蹭了大半天,决定去毒盐矿时,已是次日下午了。
两人风风火火,结伴过去时。
毒盐矿外围,已聚集起了数千百姓。
这些百姓的述求无一例外,都认为盐价那么贵,现在官府又控制了毒盐矿。
没有了取盐之处,他们吃盐可咋办。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百姓俞吵俞烈。
只需一个导火索,估计就得炸了。
在百姓前面,是手拉手跨立站着的军卒。
除换岗外,这些军卒至始至终,一直保持着这姿势。
无论百姓吵得多厉害,从没有人开口说过话,更没人和百姓产生肢体上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