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只要是上解剖课,班级里就见不着谢舒画的影子。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奇怪,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谢舒画自己受不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福尔马林的味道给逼疯了,就连教授都开始劝她。
“谢舒画同学,如果你实在适应不了,不如趁着现在还能转专业,抓紧时间转了吧。学医这条路,不是每个人都能走下来的。”
谢舒画一听这话,再看看温言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温言。
温言不是喜欢大体老师吗?那她就让你和大体老师好好亲近亲近!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道貌岸然。
这天,温言独自一人留在解剖室里复习功课。谢舒画瞅准了机会,偷偷溜到配电室拉下了电闸。
整个解剖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谢舒画得意地笑了,她早就跟几个平时玩得好的男同学串通好了,这会儿,那几个男生正躲在解剖室外面,发出各种怪声,想要吓唬温言。
“呜呜呜。”
“嘿嘿嘿。”
阴森恐怖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温言却异常冷静。
黑暗中,她缓缓站起身,四处摸索着。她听见了那些古怪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温言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肯定是谢舒画在搞鬼,她可真是闲得慌。
温言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摸索着墙壁,想要找到电闸。可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温言吓了一跳,立刻大喊:“谁?!”
“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赶紧给我出来,要不然,我明天就上报给教授,让你们以后都别想再进解剖室。”
那人似乎并没有被温言的话吓到,反而更加放肆,手竟然顺着温言的脚踝往小腿上摸去。
温言这下可顾不上找什么电闸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抓住这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在那只手又要往上摸的时候,温言猛地一抬脚,精准地踩住了那人的胳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黑暗中响起,“疼死我了,快把你的脚挪开。”
“都给我闭嘴,赶紧把灯打开。”温言的声音在黑漆漆的解剖室里回荡,带着威严,“不然的话,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抓到老师办公室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跑得了。”
温言这话一出,原本还想继续装神弄鬼的几个人顿时没了声音。
谢舒画更是吓得心头一颤,她原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哪有什么义气可言?
眼瞅着同伙被温言抓住了,她哪还敢停留,二话不说,转身就带着剩下的几个人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