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玻璃,能看到郝轩颀长的身影正在来回踱步,他左手攥着紫檀木印章盒,右手扯松了暗纹领带——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电梯间的电子钟跳至晚上8点17分,她数到第七次皮鞋敲击地砖的声音时,门锁终于发出咔嗒轻响。 郝轩的袖口沾着几点咖啡渍,显然刚砸碎过杯子,却在瞥见她瞬间收紧了指节,仿佛要把印章盒捏进掌心。 “你还有十分钟。”他的声音比中央空调的冷风更刺骨,目光扫过她脖颈处未擦净的血迹时却骤然顿住。 尹悦突然抓住他垂落的领带尾端,金属领带夹硌得指节生疼:“十九分钟后,这个会勾住引爆装置的引线。”她踮脚凑近他紧绷的下颌线,“而你现在该检查印章盒夹层——在碎纸机吞掉最后一份合同之前。” 围观的高管们倒抽冷气,郝轩猛地将她拽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