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暖张嘴大口呼吸,点头。
卫浴间的灯光很亮,而此刻顾星暖坐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被打湿了。湿发搭在她的眉骨处,一双眸子红红的,似乎包含了太多委屈。
薄行简被这眼神盯的心里一软,忍不住朝她伸出手:“起来。”
顾星暖只是看了一眼他尊贵的手,并没有把手伸出去,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薄行简看着她,破天荒的问了一句:“心情不好?”
“没有。”顾星暖气呼呼的回答。
试问,被人摁着头这么冲,喝了那么多水,谁的心情能好?
薄行简:“心情为什么不好?”
“……”顾星暖不想说话。
薄行简替她说出答案:“因为陈西洲?”
顾星暖:“……”
这关陈西洲什么事?
薄行简将她的沉默视作默认,就挺恨铁不成钢的,“这么在乎,要不要七叔出面,把他给你抢回来?”
顾星暖越听越无语,这跟陈西洲有毛关系?
薄行简虽然是商业高手,可是在怎么教育晚辈处理感情的事情上,却是无从下手。
尤其像顾星暖这样的闷油瓶子。
……
从1982回去的路上,顾星暖一直穿着湿衣服,跟只小猫似的蜷在后座角落里。
忽然,一件沉沉的外套丢了过来。
顾星暖抓着外套一角,看了一眼薄行简,然后默默地又将外套给放回了他身边。
薄行简眉心一蹙,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水月居,顾星暖先开门下车。
“七叔,我去休息了。”顾星暖对着他弯腰九十度,然后不等对方回答,便转身进了屋子。
……
薄行简回房冲了个澡,然后出来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一合上眼,眼前就浮现顾星暖湿漉漉的样子,尤其是那双委屈的眸子……好像被烙印在他脑子里了。
不过薄行简没有被此困扰,调整好呼吸,很快就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薄行简呼吸明显加重……
他忽然间从梦中惊醒,漆黑的眸底还有未散尽的情欲。
窗外的夜色浓郁,只有风无声的拂过树梢,树枝好像要化作妩媚的女妖,在夜色中尽情的摇曳着身姿……
薄行简一把掀开被子,浅灰色的裤子上,明显可见的一处深色……
又一次!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