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掘墓者的录像带?&rdo;凯奇兴奋地问。
&ldo;他们还不知道拍到了什么,影像品质似乎很差。我想马上开始分析。你要去墓端区吗?&rdo;
&ldo;对。&rdo;帕克说。他看看手表。距离下一次攻击还剩下两个半小时。
&ldo;cp呢?&rdo;托比问卢卡斯。
&ldo;有,申请了一辆。&rdo;
帕克回想起cp是移动指挥所的简称,指的是一辆配有高科技通信与影像分析器材的露营车。他进过cp几次,负责分析刑事案现场的文件。
&ldo;我要去安装录像带数据分析软件,&rdo;托比说,&ldo;安装好立刻开始分析录像带。你待会儿会去哪里?&rdo;
卢卡斯和帕克不约而同地说:&ldo;那里。&rdo;两人发现对方都指着墓园附近的同一块空地。
&ldo;那一带公寓不算多啊。&rdo;凯奇指出。
帕克说:&ldo;不过很靠近商店和餐厅。&rdo;
卢卡斯瞟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ldo;为了缩小搜索范围,我们应该先去那些商店查访。跟当地人往来最密切的,就是这些商户。托比,你去接cp和哈迪,用移动指挥所载他们过来。&rdo;
托比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ldo;哈迪?我们真的需要他吗?&rdo;
帕克也一直怀有相同的疑虑。哈迪的人品似乎还算不错,是个相当称职的警察,但办这种案子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是说,派他参加行动很可能会害了他,或者害别人受伤。
但卢卡斯却说:&ldo;如果不找他,特区警察局会改派其他人来。如果是让哈迪参与行动,至少我们还可以控制。他好像不太介意听从我们的指挥。&rdo;
&ldo;我讨厌搞政治的人。&rdo;凯奇嘟囔道。
托比穿上夹克时,卢卡斯说:&ldo;那个心理专家呢?乔治城的那个。如果他还没到总部,就派人开车去接他到墓端区去。&rdo;
&ldo;没问题。&rdo;托比跑向电梯。果然如他预料,有人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搜身。
卢卡斯盯着墓端区的地图:&ldo;这地方可真大。&rdo;
&ldo;我又想到一个办法。&rdo;帕克说。他想起研究勒索信时,曾推断主谋常用电脑上网。他说:&ldo;我们不是认为他可能经常上网吗,记得吧?&rdo;
&ldo;没错。&rdo;卢卡斯说。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不如调一份墓端区所有网络用户的名单。&rdo;
凯奇提出反对意见:&ldo;会有好几千人呢。&rdo;
但卢卡斯指出:&ldo;不会。那里是华盛顿最贫穷的区域之一,他们是最不可能花钱买电脑的人。&rdo;
凯奇说:&ldo;有道理。好吧,我请通信技术组帮我们列一份名单。&rdo;
&ldo;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范围要查访。&rdo;卢卡斯喃喃地说。
&ldo;我还有几个办法。&rdo;帕克边说边朝电梯走去。面无表情的警卫把他当做扒窃嫌疑犯一般,&ldo;无微不至&rdo;地搜查了一遍。
肯尼迪在办公室深绿色的地毯上缓缓绕圈踱步。
杰弗里斯正在打手机。他挂断电话说:&ldo;斯莱德想到了几种说法,不过还没到发挥的时候。&rdo;
肯尼迪指指收音机:&ldo;他们,报道得可是快得很啊,说特区快被射成蜂窝了,市长却还在跷着腿优哉游哉。他们还说我没有解决警察局的人事案,为的是让&lso;两千年大计&rso;有更多的财源。天啊,照媒体这样宣传,我简直成了枪手的同谋!&rdo;
肯尼迪刚去过三家医院探望枪击受伤的群众及其家属,但似乎没人领他的情。他们一开口就问为什么他不多尽点心去抓歹徒。
&ldo;你为什么没去fbi总部帮忙?&rdo;一名女子泪流满面地质问。
因为那些混账没邀请我去啊,肯尼迪在心底愤愤不平地想。不过,他还是语气温和地回答:&ldo;我是想放手让专家们办案。&rdo;
&ldo;可是,他们并没有尽力啊。而你,也没有尽全力。&rdo;
肯尼迪离开女伤者的病床时,并没有主动和她握手,因为她的右手臂因枪伤严重而截肢。
&ldo;斯莱德会想出办法的。&rdo;杰弗里斯说。
&ldo;他做得太少,办法也想得太慢了吧。他长得太好看了!&rdo;肯尼迪气得语无伦次起来,&ldo;好看的人……向来都靠不住。&rdo;随后他觉出自己的这句话显得疑心病太重,不禁笑了出来。杰弗里斯也笑了。市长问:&ldo;杰弗里斯,我是不是快变成神经病了?&rdo;
&ldo;是的,市长。恕我直言,您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rdo;
市长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他看着办公桌上的月历。要不是掘墓者突然跳出来搅和,他今晚将要出席四场晚会。一场在法国大使馆,一场在他的母校乔治城大学,一场在市政府员工工会大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场,他将负责敲响大钟迎接新年,这场晚会是由位于东南区心脏地带的非裔美籍教师协会主办的。当初推动&ldo;两千年大计&rdo;时,功劳最大的就是这个协会,是他们费尽口舌请求全市现任教师给予支持的。他和克莱尔今晚一定要出席,以此肯定协会的努力。然而现在,由于这个杀人狂伺机威胁市民的安全,他无法出席任何一场晚会,也无法庆祝新年。
一阵怒气蹿遍全身,他抄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