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痛嚎。城墙内外,是生和死的对垒,活着的如恶鬼索命,要死了的才忽觉做人可贵,而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一拨一拨的南越士兵,如怒浪般涌向城门来,待前浪消尽,后一起人浪继又踏尸而上。火从城墙东,一路延燃至城墙西,密不可分,寻常为人所忌的猛物,此时却也阻挡不住人贪婪的野心,烧在身上的不是痛,是激发猛恶本性的催剂。城墙上方,一次次落下抬起的狼牙拍已淋漓着血迹,连接着的铁索愈发摇晃不定,逐渐散乱的起伏和城头上的杀去来回相应合着。城内上楼的石阶被死尸和伤兵倒成冗长的人梯,上面的人碾着一身血衣而不敢挣动,口鼻皆浮动着游丝般的气息。赶来抬人的百姓自石梯下往上,直至最顶时,有人从城头抬下人来,一面疾走,口中一面大喊:“快走,快走!要打进来了!”人从石梯口下来,连云和汤田已经赶至,两人四手空空,想还是再抬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