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染早听闻太子与宦官一党,却没想到,这位李公公替太子办事如此光明正大。
圣旨封赏刚下,他便急着拉拢。
姚子骥镇定开口,“该老臣去拜见太子殿下才是。”
“只是今日事忙恐怕不行,改日老臣登门,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同李公公寒暄了几句,便不着痕迹地推脱掉了。
待他走了,萧尽染才凑到外祖父身边。
“外公,太子意欲拉拢,其他皇子恐怕也是这个打算。”
“以您现在的位置,若是不选个边站,怕是不好办。”
姚子骥笑着摸了摸胡子,“老夫的条件,向来只有一个。”
萧尽染心头不忍。
为了查爹娘的死,外祖父付出了太多。
自这日之后,外祖父变得忙碌起来。
每日天不亮就要上朝,六部之事全要仰仗他来处理。
萧尽染几次去别院看青鹿,季临渊总要和她一道回来,同外祖父议事。
外祖父的权柄越重,她心里越是觉得不踏实。
这日,青鹿伤势大好,已经能随意走路了,萧尽染便将她接回家里。
才安置好青鹿,鸣象便急匆匆跑进来。
“姑娘,京郊消息。”
“有肃州方向流民聚集京郊,抢夺财物粮食。”
“庄子上拿不定主意,特来报您。”
萧尽染面色严肃,“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流民?”
她并不记得上一世有过什么流民暴乱。
还是说,萧桃儿不在乎这些,所以没和她说过?
她下意识想去找外祖父问问情况,可刚起身,白鹭便道:“姑娘忘了,姚太傅被宣召进宫了。”
萧尽染抿了抿下唇。
外祖父被宣召,恐怕也和京郊流民有关。
“鸣象,吩咐下去,让庄子上佃户们都守好门户。”
“若是情形紧急,舍些财物也无妨,安全最重要。”
鸣象应声,下去办事。
萧尽染皱着眉头,肃州……紧邻西北边关,是父亲萧家乡荫,那地方向来偏远苦寒。
她忽然想起来,邓从霜的父亲邓之寒将军回京前,似乎就是在肃州军履职。
就等外祖父不回,萧尽染坐不住,让山雁去给邓从霜去个口信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