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他就不会在府衙外与方云师唇枪舌剑,多此一举。”
“既没有,他如何破局?”
吴达通又沉默了,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老管家看了眼吴达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您好久未如此费心费力了,此局百密无疏,赵公子插翅难逃,仅凭他三言两语便放弃,会不会……有些武断?”
“百密无疏吗?”吴达通苦笑道:“倘若真的百密无疏,为何你会想到刑部左侍郎,既刑部左侍郎可一言断生死,就算不得百密无疏。”
“可赵公子与刑部左侍郎大人并无私交。”
老管家很是不甘心,又弄出一个凶徒,还有传出赵勋早就在府城露面的谣言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局已经布好了,接下来一环扣着一环,赵勋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
至少,老管家是这么想的。
“罢了。”吴达通露出了笑容,很洒脱的笑容:“我喜欢陈大人,每当他惹祸时,我很开心,仿佛我就是——他就是我,陈大人做了我本应做的事,也好,静静看着就是,就当——为了陈大人。”
“多年来,您已经暗中为陈大人…”
“那是我一厢情愿。”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说道:“可姜将军说过,府城知府,必须是咱的人,您放过赵公子,可他不会放过方通判。”
“方云师本就不堪重用,弃便弃了。”
“但方云师厉害京中姜监正,姜将军…”
吴达通幽幽地看向了老管家,轻声问道:“你是我吴家人,还是姜家人?”
老管家面色剧变,连忙施礼:“老朽糊涂。”
“去吧。”
“是。”
…………
再说赵勋,和孔文回到了小院后,依旧没有和陈远山等人解释什么,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打探消息的马夫回来了,头一天那个被发现的苦主,也就是吴府安排的人,消失了。
紧接着便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那女子本就是疯子,经常衣衫不整的出入城内外如何如何的,私下里经常骂官府和朝廷如何如何的。
现在,人没了,这个人似乎也是个疯子,加之官府出面“辟谣”说根据初步查证,那苦主就是自导自演,见到事情败露就跑了,家里的细软都带走了。
至于李荡之死,属于是畏罪自杀,有人证,有物证。
自此,谣言不攻自破。
而这一切都是在半日一夜之内发生的,赵勋即便心里有所准备也是略微后怕,吴达通在府城,果然是手段通天,自己之前在肃县颠倒黑白的手段和这家伙一比,完全上不了台面,都不是一个档次。
一夜未离开的陈玉娇恨不得扑到赵勋身上,满面崇拜之色。
“你真是厉害,连吴达通都要退缩,快说,你如何做到的。”
陈远山也是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赵勋,好奇极了。
“说服他收手罢了。”
赵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他认识到,他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招惹我,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陈玉娇一把挽住了赵勋的胳膊,抛出了一个媚眼:“才怪,他岂会轻易相信你,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