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凝结的霜花。 昨夜信笺背面浮出的血纹在袖中发烫,她仰头望着这座三层飞檐的荒废茶楼,檐角青铜风铃正巧被初阳照得泛起诡异青光——与妆奁里碧玺矿脉图章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苏姑娘好兴致啊。"; 镶金错银的紫檀木轿帘掀开,本地陈氏族长踩着奴仆脊背落地,腰间九环玉带随着脚步叮当作响。 他抬手示意,身后二十余壮汉瞬间将整条街的商贩清空,卖糖人的老者连炉子都来不及收,滚烫的饴糖泼在苏婉脚边凝成琥珀色的花。 小柳刚要开口,被苏婉孔雀石染就的指甲轻轻按住了手腕。 晨风掠过她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在陈族长肥腻的脸上投下细碎光斑:";陈老连寅时三刻的早市都管得这般严实,难怪能把新商区守得铁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