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被推得猛一变宽,视线豁然开朗。太子最后看到是桂鸿山把榻上的白猫揪起来抱着,放在大腿处,还坐在父皇贵妃榻边的那个绣墩上。 桂鸿山看向他的眼神有点怪,跟着对他又说:“动作这么大干什么。把你父皇吵醒了。” 那声音淬了冰碴似的,听起来有些不寻常。 太子手里还抱着插好红梅枝的净瓶,他喘着气,试探地道: “父皇……” 目光移动,皇帝正坐在榻上,手里翻动一本奏疏,看样子是醒了有些时候,脸色如常,只是两唇湿润微红,如点过胭脂。 “不是在读书么?”皇帝抬起眼睛,望向他,“刚才去哪里了?” 处处怪异,但太子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怪异,他小脑瓜正思索间,桂鸿山已经自觉站起来,把那个绣墩让出来: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