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翻天了,连离婚两个字都能说的出口。
徐子行擦汗,“不是这么个寵法,二少对太太好,你得让她明白你对她好。”
靳慕萧哼了一声:“你倒是对女孩子的心理研究的深刻,怎么,打算鼓起勇气追苗莹了?”
徐子行汗滴滴,原本在说二少的事情,结果被二少将了一军,拐到自己身上来,被他带进了沟里。
一连好几天,嘉意都没见到靳慕萧的人,陈伯第二天来送鸡汤,嘉意望了望她身后,没人。
陈伯一边倒鸡汤,一边笑道:“太太,这鸡汤是二少亲手煮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嘉意捧着碗的手指一顿,看着碗里卖相不错的鸡汤,心里有些难受。
这真的是靳慕萧亲手煮的?
可他骗了她,还骗她给他生孩子,嘉意伸手摸向小腹,若是在以前,她根本没办法想象这里会有一个和靳慕萧的孩子,微微闭眼,脑海中闪过宋陆北悲痛的眸子,心里蓦地一疼,这段日子里,她将他彻底忘记,对他究竟做了多少令他绝望的事情?
她还劝他和韩悦彤结婚,在他面前为韩悦彤说好话,更甚至,她在他面前,和靳慕萧缠~绵恩爱。
陈伯瞧了眼嘉意,问:“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嘉意哭了,用手指抹着面上的眼泪问:“陈伯,你说要是一个人做错了很多事情,让你伤心难过,该怎样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
“太太这是在问,怎么弥补二少吗?二少这么爱太太,不会怪你的,他最近白天不来看你,问他为什么,他说那天把你吓坏了,只能晚上趁你睡着偷偷来看,免得你啊,害怕。”
嘉意捂着嘴巴,咬着唇再也不说话了,靳慕萧这又是何苦呢,她根本就不爱他,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如今她想起一切,她至始至终爱的,依旧是宋陆北。哪怕,她已经嫁给靳慕萧,而宋陆北,也已经娶妻。
“太太,我不知道你和二少怎么吵架了,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二少真的爱你,二少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过。”
嘉意垂眸,闷闷的咕哝着:“那又能怎样,欺骗就是不对。”
“太太?你说什么?”
“陈伯,我现在好困,你先回去吧,我想先睡了。”
“哎好。”
到了晚上,靳慕萧像前几日一般进来看她,她侧卧着,他坐在chuang边,刚想伸手将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却不料,被嘉意反手握住。
靳慕萧一怔,显然没料到她是在装睡,她垂着眼眸没正眼瞧他,却按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前几晚,你……你都是这个时候来看我的?”
病房里黑乎乎的,没开灯,唯有外面一丝银白色的月光,衬着她白希的脸庞,她的脸上,悲喜难分。
靳慕萧将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握拳掩着薄唇,清咳了一声,被拆穿以后的不自在,嘉意还记得,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没有,只是路过。”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嘉意忽地抬头瞪住他,开口就道:“你撒谎。”
靳慕萧对嘉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想到:“你装睡?谁告诉你这个点我会来的?”
“谁说的很重要吗?”
“万一我没来呢?”
很快速的对话,靳慕萧一说出口,就有些尴尬,嘉意亦是尴尬难当,咬着唇,低着眉头,很是柔软,“你没来,我自然会自己渐渐睡着。”
“你敢。”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以命令式的口吻说出那么两个字,心头忽地雀跃,又命令道:“以后我要是不在,你不许睡。”
她皱眉,对他无理的要求表示无语,“凭什么?”
靳慕萧腾一下坐在她身边,揪住她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两下子,口气依旧不善,“我这么晚来看你,你得有点良心。”
嘉意一时无语,对他的说辞很不敢苟同,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岔开话题想叫他难堪,“人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那语气,软软糯糯的,不像是在下逐客令,倒是像另一种变相的挽留。
靳慕萧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能听不出嘉意今晚口气里的变化,当下一喜,挨的她更近,“累了,不想走。”
嘉意撇头看他,无奈:“嗳,我说你……”
她刚伸手指着他,他就已经扯着她葱白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
嘉意还坐在chuang上,他倒是一身轻松,大喇喇的躺在了她身边,嘉意低着脸看他,蹙着清秀的眉头道不悦道:“这是我的chuang,你下去。”
靳慕萧双手枕在后脑勺,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那调子同样的漫不经心,“这家医院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chuang,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