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这么随便说说。”俞欣梅说着,起身去了餐厅,一边跟阿姨交代宴凌绝和尤染爱吃的,一边又嘱咐明天给尤染炖些补身体的汤。
宴凌绝抱着尤染放在了床上,带着几分揶揄的说,“宴夫人,这都到家了,还装睡呢?”
尤染的眼皮子动了动,眼睫毛闪了闪。
可此时,卧室外面传来的一阵敲门声。
尤染惊的眼皮子一动不动了,她伸出手臂推了一下宴凌绝,示意他去开门。
宴凌绝没让阿姨进来,自己将饭菜端了过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尤染说,“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吧,就我一个人!”
尤染倏地睁开了眼睛,瞪了一眼宴凌绝,“你今天晚上太过分了!”
宴凌绝自知理亏,没有为自己辩解,伸手在尤染的脸颊摸了摸,“对不起,夫人……起来吃饭吧!”
“你就是得寸进尺,得尺进丈!”
“是是是,我不识好歹,就知道折腾小染!”
好好的尤染又被宴凌绝这句话说的脸红脖子粗,小声的嗔怪,“你真的好讨厌啊!”
宴凌绝勾唇笑了笑,“夫人教训的是。”
吃过饭后,宴凌绝将餐盘送了下去。
他给尤染倒了一杯水上楼。
此时,尤染汤足饭饱,优哉游哉的靠在床上翻杂志,看到宴凌绝进来,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过来,坐!”
于是堂堂晏总像一只小狗一样的乖顺的坐在了尤染的旁边。
尤染翻动杂志的手停了下来,就着宴凌绝的手喝了一大口的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着宴凌绝,问,“你猜猜温柔跟我讲了什么?”
宴凌绝眉目一沉,说,“离婚的事情?”
尤染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听人讲的,听说白雪怀孕了,到底是李弦思的还是李儒海的说不清楚,但白雪说是李弦思的,而且她要求李弦思和温柔必须把婚离掉,不然她就彻底的放弃李弦思。”宴凌绝面无表情的说。
尤染眨了眨眼睛,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低沉,开口问,“白雪放弃李弦思不单单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当然不是,李弦思能够坐上聚瑞一把手的椅子,可全靠了白雪暗度陈仓,要不然李儒海也不会这么快的下台!”这些年,他们早就盯上了李家,可李家做事情太滴水不漏,而上面的那位又保护的紧,基本上没有切入口。
可谁知道,李家出了一个天生反骨的李弦恩,愣是把他们自己铸就的网撕开了一个口子。
“既然早就知道李家不干净,为什么没有人查?”尤染疑惑的开口。
“不是没人查,而是查不了,上面有人护着。”
听到这个回答,尤染的眼神一暗,“弦思哥真的是变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温柔让我给李弦思打电话,劝劝他不要这么冲动的离婚,不然她把李弦思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