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宴凌绝轻笑了一声,“我的傻夫人,李弦思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温柔有这个心,估计也没有这个能力!”
“什么意思?他们可还有一个孩子呢?”
“你以为温寻墨是个省油的灯,当年他能做到把你往我这里塞,今天他就不能做到把温柔往李弦思那里推,只要李弦思在生意上稍微施施压,温寻墨就受不住,他一定劝温柔离婚!”
尤染叹了一口气,“李弦思真的会那么做吗?”
虽然事实放在眼前,可尤染还是不相信他能做到这一步,毕竟当年他和温柔看起来又恩爱又甜蜜,如今就算是婚姻散场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呢。
“宴凌绝,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
这个问题……宴凌绝握住了尤染的手,沉声道,“因为贪-欲,欲-求不满。”
“李弦思过够了贫穷的日子,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会让自己站在权利和金钱的顶峰,就算白雪年纪大,但她能给与他所需要的虚荣心,权利和金钱。”
这话说的有些透,尤染听在心里不是滋味,她攥着宴凌绝的手逐渐用力。
半响之后,她暗着眸子抬头,“你会变吗?”
宴凌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笑了一声,他俯首凑在了尤染脸颊,清浅的吻落在她的眉骨,沉声道,“虽然活到三十岁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我的心理并不缺失什么,就算当初车祸发生了,依然如此,晏家能给的我都享受到了,权利和金钱对于而言,可有可无,就算如今没了晏家给我的光环,我依然能够养活你,养活我们的孩子……”
对啊,宴凌绝是不同的,与生俱来就享受了别人有可能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东西,尽管在物欲横流中长大,可他没有被权势和金钱所腐蚀。
“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可以养活你!”尤染低语。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要不要跟李弦思联系,我都尊重你,但我只要你明白,你的后盾永远都是我!”
“我知道。”尤染顺势靠在了宴凌绝的怀里,心思一点点的往下沉,如果李弦思真的违法乱纪了,那……
没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谁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这天晚上的谈话有些深入,之后的几天,尤染总是心事重重的,俞欣梅有些担心,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宴凌绝。
宴凌绝直言没事。
可俞欣梅总是不放心,在周末的一个上午,她找了尤染聊天。
可谁知道,他们两个的聊天还没有开始,尤染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尤染犹豫的看了一眼俞欣梅,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通普通的电话。
思忖再三,她接痛了电话,打开了免提。
“尤染,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是李弦恩的声音,尤染的眼神缩了缩,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李弦恩诡异的笑了一声,说,“当然是教训小猫了,你不是很好奇吗?”
“我现在就放给你听!”他的声音透着阴沉和腐朽的气息,听的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