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狗卷棘的面,苏久言惊恐地掏出手机,似乎在慌张地联络什么人。狗卷棘眼尖地瞥见五条悟老师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最后,苏久言更紧张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狗……狗卷君你……”
狗卷棘微微一愣。
为、为什么不称呼他为“老婆”了?
在苏久言心中,他已经变成需要客套地称呼为“君”的人了吗?
狗卷棘轻声回答:“海带。”
对不起。
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狗卷棘相信,这么简单的饭团语,苏久言想要听懂肯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几乎不会有误解的可能性。
“……刚刚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吗……不,这真的是一个蠢问题,我手都觉得疼,你的脸怎么可能不疼哈哈哈……”
狗卷棘看着苏久言的小脑袋,一点点地垂下来,她盯着地面,几乎要团成一个小小的球了。狗卷棘从未把这巴掌放在心上,若论生气,他想要生气的事情太多了。
生气也生气不过来啊。
狗卷棘伸出手,轻柔地触碰苏久言的头顶。
是温热的,是柔软的。
也是真实存在的人。
“金枪鱼蛋黄酱……
()”
你还活着——
他真的好高兴啊。
他这样说着,忍不住紧紧把苏久言抱入怀中。她用的洗发露都是狗卷棘同一款,那种清雅的香气,就稳稳地弥漫在鼻尖。
*
*
“呼呼呼。”
狗卷棘让苏久言坐在梳妆镜面前,自己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长发。但狗卷棘的视线总忍不住跟着那一撮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飘荡。
那截头发的尾端缠绕着咒灵的残秽。
痕迹太过稀薄。
再加上,狗卷棘也不算研究残秽的专家,只能看得出残秽的主人实力不弱,以及——就差那么一点点,切断头发丝的攻击,也许就会切断少女的脖颈。
也许就像,切断一朵鲜花的茎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