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狗卷棘的手指就忍不住发抖,他不敢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苏久言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危机——
果然,和狗卷棘之前的猜测相同。
四年前,果然是苏久言不想拖累狗卷棘,才故意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实际上,这四年她吃了很多苦,才会瘦这么多。
袭击她的咒灵……
……其实是追兵吗?
狗卷棘放下了吹风机,他看向梳妆镜里的黑发少女,轻柔地将两侧的碎发拂到前肩处,这个时候,苏久言依然精神高度紧张,唇角紧抿,眉宇间凝结着一层郁郁之色。
狗卷棘只觉得心疼。
纵然已经安全,纵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但苏久言依然没有从被追杀的阴影里走出来——
*
*
锅盛满了食材。
灶台里腾升着稳定的火苗。
狗卷棘随手剁开排骨,对比于咒术师的日常训练,厨师这点工作量,甚至称不上热身。狗卷棘挑了几款常见的中国菜,至少,来自家乡的饭菜多少能让她感觉到一点……安定?
两只咒骸爬上案台。
“鲑鱼!”
狗卷棘转过身,就看见他家的两只咒骸自作主张地拿出了……
嗯?
苏久言的身份证?
小苏久言的咒骸立刻疯狂比划,外带饭团语的解释。狗卷棘很快听懂了,这两个小好奇鬼,没忍住偷偷翻了苏久言的行李包,结果,苏久言几乎什么都没带,也就带了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一本北京大学的毕业证。
狗卷棘愣了一下:“大芥……?”
她不是正在逃脱追兵吗?
竟然不带一些防身的咒具,带一些没有什么用的身份证明做……
狗卷棘思绪忽然卡壳了。
小苏久言咒骸却毫不客气地捅破了狗卷棘的小心思,它挥舞着小手臂,生怕主人想不到的模样:“结、结婚!”
狗卷棘:“………………”
是哦。
什么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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