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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岚带她来到河边。清风徐来，渔歌轻扬，两岸灯光互相辉映，水面渔火灿若群星，

一片优美的夜色，把两个年轻人的心搅得痒痒的。

纪晓岚一手接着文鸾手中的灯笼，一手拉紧文鸾的手，文鸾挣两下挣不脱，

柔嫩的细腕便停在了那里。二人也不言语，找块石头面对河水坐下，肩和肩贴在

了一起，仿佛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许久许久，文鸾的心乱跳不已，她盼望纪晓

岚伸开双臂，将自己搂在怀里，但同时又非常担心，一旦公子越轨，那什么都完

了，自己哪里有抵抗的勇气。纪晓岚扭过头来，见文鸾的脸上，映着灯笼的

红光，两只眼睛闪着幽亮的光芒，像那天边的星星，放射的是遥远而又强烈的火

焰。他动情地说道：&ot;文鸾，我有句话要说，说出来你不会羞恼吧？&ot;“五少爷，

你这是说什么呀，我们作下人的，那有恼主子的道理，有什么话你就只管说吧！

&ot;“说出来你不恼？&ot;“不恼。&ot;“当真不恼？&ot;“当真。&ot;“果然不恼？&ot;“五少爷

你从来爽快，怎么今天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ot;“那我就说啦！&ot;“说罢！&ot;“嗯。

你答应嫁给我吧！”

文鸾羞涩起来，低头说道：&ot;五少爷喜欢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过是个丫

头，哪有嫁给主人的福份，不但别人耻笑你，就是太夫人、夫人也不会答应。&ot;文

鸾说到这里停了停，又抬起头来，眼睛更加明亮了：&ot;少爷要是真的疼我，喜欢我，

将来就纳我作妾吧，我一定会好好地侍奉您。&ot;纪晓岚满口答应。文鸾却心事重重

地说道：&ot;一个做丫头的，生来就是贫贱的命根子，不该有非份的念头。那年刚来

水明楼，太夫人讲的，那个命中注定要作小的姑娘，一直记在我的心里。前几天

听人讲，河对面的佟家花园，又出了一件奇事，少爷也听说过了吗？&ot;纪晓岚问道：

&ot;什么奇事，你快讲讲。&ot;文鸾心里已经镇定下来，反而更紧地依在纪晓岚身上，

将前不久发生在佟家花园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佟家花园是沧州最有名的一处园林，本是康熙皇帝的舅父佟国纲所

建。它三面环水，林木葱荣，游人如织。

富豪之家常在这里设酒治宴，欢度良宵。可是，常常在这时就听到一个女子

的婉转清丽的歌唱。声音哀婉凄迷，动人心扉，有一首歌唱道：树叶儿青青，花

朵儿层层。

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