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邑冷哼:&ldo;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了,你就给我胳膊肘往外拐。&rdo;
路珩不愿意让他训乔广澜,把话接过来:&ldo;他没有,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夏师叔……&rdo;
夏长邑盯着路珩,忽然问:&ldo;你既然现在这样护着他,以前你们又为什么会走到那个地步?&rdo;
路珩沉默。
乔广澜道:&ldo;师父你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rdo;
夏长邑道:&ldo;把嘴闭上,我现在脾气也不好。&rdo;
乔广澜低头摸了摸鼻子。
路珩悄悄握住他的手,沉吟片刻之后回答说:&ldo;那个时候年少气盛,不识温柔,只知道求之不得内心煎熬,越是在意越是患得患失……而后每每想起,悔恨无地。&rdo;
夏长邑默然,定定地看了路珩一会,终于叹了口气:&ldo;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rdo;
路珩和乔广澜的心里同时一松,夏长邑遗憾地说:&ldo;可惜眼瞎,你怎么就相中他了呢。&rdo;
乔广澜:&ldo;……&rdo;
&ldo;你不瞎你把我捡回来?&rdo;‐‐这句话在他的嘴里打了个转,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咽了回去,讨好地小碎步跑过去给夏长邑捶肩膀。
夏长邑骂道:&ldo;滚你的蛋!&rdo;
乔广澜亲亲热热地道:&ldo;我这么久没见您,心里想得慌,我不滚。来老头,再让你徒媳妇给你捶捶腿。&rdo;
路珩:&ldo;……&rdo;
得到了夏长邑的同意,乔广澜和路珩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他们没有刻意遮掩,但倒是也没必要把私事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在山上住的几天,意形门大多数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对于两个千年冤家和好的恐惧中‐‐他们总觉得可能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好在没有恐惧太久,路珩和乔广澜就要动身去参加风水界大会,单璋一直把他们送到山下。
乔广澜道:&ldo;师兄,你回去吧。&rdo;
他和单璋从小情同兄弟,依依惜别一点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有一双充满醋意的眼睛一直在旁边幽幽地盯着,实在是让人觉得很难受。
单璋仿佛没看见路珩幽怨的眼神,拍了拍乔广澜道肩膀,感叹道:&ldo;这次时间赶的太紧,我本来还想在上班之前多跟你待几天,可惜你刚回来又要走了。&rdo;
他之前本来在特侦处上班,那是由国家成立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机关单位,因为乔广澜出事,单璋才特意请了大半年的长假赶回来,帮助夏长邑处理门派事物,现在乔广澜回来了,他的假期也快到头了。
乔广澜道:&ldo;师兄,这次我做事莽撞,反倒麻烦你不少。&rdo;
单璋笑道:&ldo;你还跟我说这个?门派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不用什么事都揽。羡宁那边最近心情不错,我就是再请一年假他也不会不答应。倒是你一定要走这么早吗?我记得现在距离大会还有一个多星期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