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该想想如何因应才成。」
这我当然知道。林藏气得再次别过身去。
破舟在水上晃了一晃。
「我说阿又呀。」
「又怎了?你不大对劲哩,林藏。」
「阿睦她‐‐」
阿睦她也不见踪影哩。林藏喃喃说道。
「阿睦也不见踪影?」
又市惊呼道:
「喂,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儿女情长?难不成你们小俩口吵架了?」
哪有什么架好吵?林藏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怎么了?或许那丑巴怪大概又喝醉了,大白天就睡得毫无知觉。反正这下太阳都要下山,想必她也差不多要出来露个脸了。」
「绝无可能。在长屋也没找着她,所有她可能现身的地方,我都找过一回了。」
「那么,或许是躲哪儿逍遥去了。说不定是色诱了哪个大爷员外,或是捡到了大笔银两‐‐」
不对,林藏低声打断了又市的胡言乱语。
「傻子,是哪儿不对了?你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头了?阿睦和咱们的差事八竿子打不着,和阎魔屋也毫无关系,就连阎魔屋的布帘都没钻进去过哩。」
不对,林藏再次否定道:
「我曾邀阿睦参与过‐‐吴服屋那回的局。」
「邀她参与过‐‐?」
「当、当然没向她告知原因。那姑娘对咱们的目的浑然不知,就连损料屋的事儿也没让她知道,当然也不知自己扮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因此我才……」
你这傻子,又市厉声怒斥道:
「可知道你干了什么傻事?」
「我不过是‐‐生怕自己只身进入吴服屋过于突兀,以为找个女人家作伴较不引人侧目,才邀她一同进了店里。」
「阿睦就这么露了脸?」
没错。话毕,林藏丧气地垂下了头,朝舟上一蹲。
破舟再次晃动。
又市望向船头。
只见黝暗的水面也随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