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常笑在周围瞎逛,却碰见了一个许久未见却让她意料之外的人,吉拉。
她提着一个袋子,脚里满是泥土。
随即让常笑揽住了她,让她走到跟前。
她放下袋子,听声响袋子颇重,双手在裙子上拍了拍,吉拉脸色略带发红。
&ldo;夫人好&rdo;,常笑翻译道。
&ldo;你装的什么?&rdo;细君看了看袋子,问道。
&ldo;土,在山阴的地方挖的土&rdo;。
&ldo;唔,最近你见到过行凌吗?&rdo;
吉拉听罢,似乎有些为难,猛的抬起头直摇道,&ldo;没,没见过&rdo;。
&ldo;那就是见过了&rdo;。
其实吹短笛也能见到他,只是自从上次分开,现如今不知该怎样面对他,想了像,她伸出手将短笛放到吉拉手上,&ldo;你替我还给他,就说他任务完成了,自由了&rdo;。
&ldo;啊?&rdo;吉拉一声惊呼,听着常笑的翻译,急忙将短笛还回到细君手上,头摇的更加厉害。
常笑望着细君道,&ldo;夫人,吉拉让你和她回去,现在行凌不在帐篷里&rdo;。
现在汉武帝下了旨意让她留下来,然而若古娜身怀有孕,翁归从博格达没有回来,处处是她处下风,好在军须靡并不想打破平衡,可是匈汉两家却是急于打破,如果现在能有一个人去博格达了解一下情况再好不过。
想着她随吉拉回了帐篷,她仔细一看却不像是女子的帐篷,里面毫无装饰,看吉拉神色,因该是行凌的住处。
细君看着吉拉,想听她的用意。
吉拉却不讲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床的尾端,轻轻扯下角落处的一方布帘,里面……竟然是两棵鲜支。
鲜支已经有半腿高,想来也是行凌这次回汉朝移栽回来的,他怎会知道她爱鲜支?
又往里靠了靠,一股暖意袭来,细君全扯开帘子,只见里面放了一个火盆,细君有些吃惊,心下微微一动,瞬即嘴角露出笑意。
&ldo;植物都要越冬,岂是烤火就能烤活的&rdo;。
这时行凌打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看清楚帐内的情形,眉也没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吉拉,和她说起乌孙话来,吉拉也用乌孙语回答着什么,他这是故意的,想她听不懂,但她也不好当场让常笑翻译,于是只得先开口问他。
&ldo;行凌莫不是指望给它烤火它就能以为是春天开起花来?&rdo;
&ldo;没指望它现在开,不死就成&rdo;。
听他这么说,细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得将吉拉还给她的短笛又拿了出来。
&ldo;给你,答应过给你自由,你护送我到乌孙就可以了&rdo;。
其实她很想说他也摆脱了七杀门,也得到了好处,可是她不确定的是摆脱七杀门他到底愿是不愿,对一个从小就作杀手的人来说,整日勾心斗角也许还不如刀口舔血来的痛快。
&ldo;我是可以走,但我不想走&rdo;。
他并未接过笛子。
&ldo;为什么?&rdo;细君知道自己不该问,答案也许就是心中不愿深想的那个,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他绕过吉拉,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一字一句道,&ldo;除了跟着你,我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