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里,七杀门虽然称不上家,却是让行凌有归属感的地方,原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真的不会离开七杀门。
&ldo;可一个人的精力和情爱有限,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反馈别人的,她心底默默的接受着行凌的好,却从未承诺或者是回应,但也没有拒绝,还不断想着自己和行凌是一种超越男女之情的知己。
这次下定决心放开他,结束种种对他的不公平,他却毅然决然捅破了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东西。
细君叹了口气,有件事需要人去做,不一定是他,可现在却能支开他:&ldo;那好,我在求你件事&rdo;。
行凌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点了点,&ldo;好&rdo;。
&ldo;你不问我要你做什么?&rdo;
&ldo;你现在不想见我,我知道&rdo;。
&ldo;我要你去博格达山北麓找翁归,将这个交给他&rdo;,说着她递出一方帛书。
行凌接过帛书直径塞进怀里,再道,&ldo;不要信物,他会信我?&rdo;
&ldo;会的,他认得你,是你他会相信的&rdo;。
细君的语气充满肯定,她这样的飘忽不定,让行凌的心思也跟着她起起伏伏,她伤心的时候,恨不得杀尽天下让她不痛快的人,她笑的时候,只怕将一切捧到她面前还不够。只是每次以为眼前的是飞花,想要伸手抓住,猛然一抓却发现只是清风。
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东西,低头一瞧是短笛,她只得收回它,也不知这笛子何时才能物归原主。
胡地苦
就在行凌走后的第二日,一个阳光露脸的下午,军须靡带少量随从从夏宫里请了她去草原上骑马。
说起来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在马背上疾驰了,军须给她选了一匹马,她现在正在摸它的马背,想着等会儿自己穿梭于风中的畅快样子。
&ldo;怎么?想现在和它打好关系?让它等会儿不为难你?&rdo;军须有些戏谑的问道。
听了他这话,细君放下马背上的手,觉得鬃毛有些扎手了,想起自己上次遇见盗匪那一回。
&ldo;我只是顺顺它的脾气,等会儿才听话&rdo;。
&ldo;也是,人就和它是一样的,有时候顺顺它才能相安无事&rdo;。
他这是在说她么,细君一时也没回话,转过身子继续摸起马背来,可是半天不见他有要走的迹象,便道,&ldo;那我等会儿和昆靡比比&rdo;,说完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ldo;凭真本事!&rdo;
&ldo;这对你有些不公平,我和你说过我是乌孙顶好的骑手,你记得吗?&rdo;
在那个树林里,他说过在乌孙没有人比他骑马骑的好,他也愿意教她,可是,那时她不知道他是谁,现在,他们之间又算怎么回事。
&ldo;军须,有些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希望……&rdo;
&ldo;我没让你现在接受,况且我也没强迫你,我等你,只求你别回汉朝,这,还不够吗?&rdo;
细君苦笑两声,他这是再说风凉话,无论如何汉武帝圣旨已下,她就是死也只能死在乌孙。
&ldo;我承认在我心里,对你确实不一样,可是军须,要怪只能怪命,我已经嫁给了你爷爷,再让我和你……我真的不行&rdo;。
细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这样自己很自私,因为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两个人都很痛苦。
军须见她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便不再说下去,转手牵起自己的马,&ldo;上马吧,我们跑的远些看看&rdo;。
很多人骑过马后总是想着还要再骑,因为那种在呼啸的风中自由畅快的感觉太让人留恋了,可以抛开一切枷锁和包袱,天地间仿若只有自己一人。
他们沿着草原骑了很远,直到遇上一条河才停了下来,马匹在河边饮水,他们闲散的沿着河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