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变化太快,如今她要怎么解释下面的妆奴栽赃别人的事,那个妆奴正盯着赵予静,问她要怎么办。
她能有什么办法?这种时候本就该是弃车保帅了。
赵予静立刻跪下,十分惭愧地说道:&ldo;霍妆使,实在很抱歉,是我疏于教导才会导致下面的妆奴做出此等不尊礼数不守规矩之事,我定会好好审讯,如果是她偷了试题我也绝对不会包庇。&rdo;
&ldo;信你有鬼了!&rdo;展露说道:&ldo;霍妆使,我建议你还是亲自带回去审讯,省得又让某些小人钻了空子&rdo;
&ldo;你!展露你!&rdo;
&ldo;够了!&rdo;霍绿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ldo;够了,把这妆奴给我带走,然后赵予静,你也跟我一起过来,其他人散了吧。&rdo;
展露笑盈盈地看着赵予静,&ldo;小赵啊,好好的啊,希望还能看到你好好地出来,好好地做你的侍妆啊&rdo;
赵予静咬着牙关一言不发,她瞪着展露,然后就被几个霍绿袖手下的护卫给带走了。
霍绿袖最后扫了一眼钟灵兮,钟灵兮总觉得她的目光并非那么简单,里面好像还有着深藏不露的不信任和疑虑,但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冷哼一声便被众人迎走了。
毕竟,钟灵兮只是一个九岁的女孩,没人会相信一个九岁的女孩会什么算计和城府,所以她们暂且只能相信钟灵兮所说的。
而偌大的厅里,只剩下展露和宋英娥,还有一些妆奴,谢瑜立刻飞奔到钟灵兮身边,拉住她的袖子说道:&ldo;吓死我了,还好你遇到宋侍妆了,不然这怎么说得清呢!&rdo;
展露也是一边拍了拍钟灵兮的背脊说道:&ldo;你遇到了宋侍妆怎么不早说,早说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白眼了,真是的!下次学聪明点,捡重要的事先说。&rdo;
钟灵兮没有说话,她只是瞄着宋英娥,宋英娥也没有说话,也是瞄着钟灵兮,目光交汇之处有着暗藏的汹涌。其实钟灵兮根本没看到宋英娥,她也根本没有去过紫霞花园,只不过是随口听到谢瑜说了这么一句,她就记下了。
正好这个紧急关头用得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大家都在瞎掰,那她也就瞎掰一个好了。反正宋英娥做贼心虚,一定会把这件事应下来的,那她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不过宋英娥的脸色依旧非常难看,她看着钟灵兮良久,眼神明灭不定,随后她悠悠走到钟灵兮身边幽幽开口道:&ldo;你跟我过来一下,展侍妆不介意我借一下你的人吧?&rdo;
宋英娥的语气柔柔软软,任是谁都听得非常舒服,展露也是大难不死心情不错,她说:&ldo;没事,你们去吧。&rdo;
然后钟灵兮就只好跟着宋英娥走出了水镜厅吗,朝着她的烟霞院走去。
没有人是傻的,宋英娥自然也不傻,这莫名其妙的锅背下来,她自然要一五一十问清楚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交恶宋侍妆
滴漏一点一点地滴着水,在烟霞院的厅内,悬挂着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赐字对联,&ldo;烟霞晚落&rdo;。
宋英娥是一个很执拗的人,烟霞院被她打扮地非常优雅,和她这个人一样,总是给人高洁优雅的柔弱形象,但是这样的人通常内心是截然相反的。
因为温卿候谢凌霜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表面上是什么人?大誉国的第一情圣,百姓的第一偶像,治世之能臣,君王之助力,其实呢,钟灵兮只能呵呵了。
宋英娥非常礼貌地给钟灵兮沏了茶,让钟灵兮坐到椅子上,两人对视片刻,整个过程礼仪周到,甚至她都没有把钟灵兮只是当做一个小小的妆奴,而是平级在对待着。
宋英娥这才微微点头笑道:&ldo;现在,你可以说了吧?&rdo;她面相和软,语气却暗藏针眼,让人很不舒服。
钟灵兮浮了浮茶叶,她的语气十分淡定悠闲,带着绵长的尾音,&ldo;该说的我都说了。&rdo;
&ldo;你看见了?&rdo;宋英娥小心翼翼地问着,眼光却十分锐利。
&ldo;看见了。&rdo;回答地赶紧利落,钟灵兮的眼神更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野猫。
一阵沉默,是宋英娥一阵吸气声,绵长而蜿蜒,随后她渐渐平复了情绪,目光转化成了一片柔情,她笑道:&ldo;我知道了。&rdo;但是话语中藏着千万种情绪。
钟灵兮的眼眸中也是九曲十弯的,带着无数掩藏在平静下的心思,她说:&ldo;恕我直言,宋侍妆如今你已经把我保了,至少在别人面前,我就是你的人,我和你关系并非一般,可以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人了,如果我再次被这件事怀疑上身,你也难逃责任。&rdo;
宋英娥柔软的声音里仿佛可以溺死一切,她说:&ldo;你威胁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