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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还眼巴巴地看着加里西亚人分布丁。

不。

他再也不愿意这样。他不愿意成为来自那海瑞亚的那个小&ldo;野客&rdo;。如果再有人把犹太人推下海的话，他就会回去投入战斗：这一点毋庸置疑。哪怕七十岁了，他也要回去。但与此同时，他要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跟家人生活在一起。在美国。

几天后，伊弗里姆在华盛顿给他打来电话。&ldo;你在考虑打算怎么办的时候，&rdo;他说，&ldo;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考虑一下。&rdo;

&ldo;什么事?&rdo;阿弗纳问道。

&ldo;你仍然在合同期内。&rdo;

起初阿弗纳以为他听错了。他在公用电话亭里，拨了华盛顿伊弗里姆那个电话亭的号码，女王大街上的交通很繁忙。&ldo;你说合同吗?&rdo;他问道。&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有你签字的那份文件，&rdo;伊弗里姆说。&ldo;在我办公室，记得吗?你10月份回来的时候，读完之后签的。&rdo;

阿弗纳记得很清楚。他记得&ldo;赎罪日之战&rdo;以后在伊弗里姆的办公室里签过一份文件。但他没有那么麻烦地还要去读。

&ldo;你的意思是，&rdo;他问伊弗里姆，&ldo;你让我签过一份我永远为你们这些家伙干活的文件?&rdo;

伊弗里姆大笑起来。&ldo;还没有那么糟，&rdo;他回答道。&ldo;只是一份三年的合同，每年要续签的。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已经重签了。&rdo;

&ldo;等一等，&rdo;阿弗纳有些头昏脑涨地说。

&ldo;不管我签的是什么，但我不在的时候，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怎么能续签呢?&rdo;

&ldo;你什么意思，你的同意?&rdo;伊弗里姆说。&ldo;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意。我们想这样做就行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通知你。&rdo;

&ldo;但你们没有，我在国外。&rdo;

&ldo;我们放在你的档案里了，&rdo;伊弗里姆回答道。&ldo;这是完全合法的，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你在考虑今后的打算时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rdo;

&ldo;你放了我的什么?&rdo;阿弗纳慢条斯理地说。即使伊弗里姆花一辈子的时间来想，他都不可能想出一个更好的激怒阿弗纳的办法来。他妈的加里西亚人，放在我的档案里了，他以为他现在逮住我了?他这辈子都别想!&ldo;告诉你，&rdo;阿弗纳对伊弗里姆说。&ldo;既然你已经放在我的档案里了，那你就把我的文件随便寄到哪里吧，寄到南美吧，我在纽约。&rdo;

&ldo;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rdo;伊弗里姆说。&ldo;我只想打个电话告诉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以为你想知道呢。&rdo;

&ldo;好吧，你已经告诉我了，&rdo;阿弗纳回答道。&ldo;现在让我告诉你，我哪里也不去，我也不会回家。&rdo;

&ldo;那你就违反了合同。&rdo;伊弗里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阿弗纳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里飞到了日内瓦。

由于他使用的是另外一本护照，所以没有住在米迪酒店。但他联系了回到欧洲执行常规任务的斯蒂夫，到达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在以前最喜欢的莫凡彼餐馆跟他见了面。&ldo;你状态不佳啊，伙计。&rdo;斯蒂夫对阿弗纳说。

&ldo;为什么?&rdo;阿弗纳问道。

&ldo;我不知道为什么。&rdo;斯蒂夫摇了摇头，说。&ldo;你有麻烦了。&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

&ldo;我在伊弗里姆回家的路上见到他了，&rdo;斯蒂夫说。&ldo;他告诉我他在纽约跟你谈过。他说他过去对你期望很高，还说你一点都不讲道理。&rdo;

&ldo;我不想干了。&rdo;

&ldo;我知道，&rdo;斯蒂夫说。&ldo;他告诉我了。你打算去干什么?&rdo;

&ldo;我还不知道干什么。我想把我的钱拿了就走。很久以前我们就谈过这个的，还记得吗?卡尔也这样说了，我们说，一结束我们就走，我们都这样说过。&rdo;

&ldo;说过，我记得。&rdo;斯蒂夫点点头。&ldo;我想我们说过。&rdo;

阿弗纳看着他。&ldo;那你呢?&rdo;他问道。

斯蒂夫耸耸肩，移开视线。&ldo;我比你大一点，伙计。&rdo;他最后说。他把视线收回来，看着阿弗纳。&ldo;即使我不……&rdo;他留下半截话不说了，然后继续说：&ldo;总之，这是你的事。如果你想退出。我想最好还是趁你年轻的时候，孩子还没上学的时候。我同意，但你知道的，他们会给你找很多麻烦的。&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阿弗纳问道。&ldo;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找我的麻烦?&rdo;他注意到他用&ldo;他们&rdo;这个词时，跟他父亲一模一样。&ldo;我对他们什么也没干。&rdo;

&ldo;别对我大喊大叫的，&rdo;斯蒂夫说。&ldo;我所知道的是以前伊弗里姆把你当作朋友，而现在他对你很恼火。就这些。&rdo;

&ldo;去他妈的伊弗里姆，&rdo;阿弗纳说。&ldo;我要去银行了。&rdo;

他们一起去了银行。阿弗纳还有一个保险箱，只有他有这个保险箱的钥匙。里面有一些上次任务遗留下来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其中有一两本护照。现在他收拾起来，准备拿回家，就像士兵从战场上带回纪念品一样。然后他跟一个银行职员说他想销户。

几秒钟之后，那个职员拿着几份文件和一个小信封回来了。阿弗纳看着里面的钱，只剩下三块钱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