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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ldo;不可能，&rdo;他瞟了一眼斯蒂夫，说。&ldo;你相信是这个账户吗?&rdo;

那个职员又核实了一遍。&ldo;是的，先生，&rdo;他说。&ldo;就是这个账户。&rdo;

&ldo;你肯定搞错了。&rdo;阿弗纳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他确实不相信。&ldo;那个账户里应该有差不多十万块。&rdo;

那个职员谨慎地咳了一下。&ldo;先生，你知道还有人也有权使用这个账户吗?他们好像取了一些……先生想让我查一下吗?&rdo;

&ldo;请查一下好吗?&rdo;阿弗纳平静地说。

在职员离开柜台去查的几秒钟里，斯蒂夫和阿弗纳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年纪较大的官员跟那个职员一起回来了。那个官员身穿深色西服，眉头紧蹙，有些焦急。他请阿弗纳和斯蒂夫来到一问办公室，让他们坐下。&ldo;你们当然知道，&rdo;他看着一个账本说，&ldo;这个账户上的钱是一个法国公司存进去的。&rdo;

&ldo;是的，&rdo;阿弗纳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原来的&ldo;幌子&rdo;。

那个官员耸耸肩。&ldo;当然，该公司和这位先生都有权从里面取钱。四天前，他们几乎把钱取光了。瞧。&rdo;

阿弗纳看了看。

&ldo;我认为这是符合程序的。&rdo;那个官员说。&ldo;没有什么问题吧?&rdo;

这件事给斯蒂夫带来的震动比阿弗纳更厉害。阿弗纳正要走出银行的时候，斯蒂夫说：&ldo;等一等。&rdo;然后向另外一个职员冲过去，他要看看自己的账户。跟阿弗纳一样，任务结束时他也把积攒的钱留在了日内瓦的账户里。他在柜台前等待职员回来的时候，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像一头公牛似的把气体从鼻子里呼出来。

然而，斯蒂夫的账户里分毫未动。他的将近十万块端端正正地写在&ldo;存款&rdo;一栏内。

&ldo;瞧，&rdo;他对阿弗纳说，几乎是责难的口吻，也许是他太宽慰了。&ldo;在里面!都在里面。&rdo;

阿弗纳点点头，走出了银行。他一直走着，斯蒂夫跟在后面。他在码头的一条长凳上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罗讷河起伏的波浪。斯蒂夫不停地说：&ldo;别紧张&rdo;、&ldo;别担心&rdo;。但是阿弗纳一言不发，只是点着头。他几乎要窒息了。他胸口一阵剧痛，好像有人用薄薄的刀片从上面划过一般。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属于自己了：颤抖不止。他的嘴唇也在颤抖。有那么几秒钟，他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想哭。

&ldo;你相信吗?&rdo;他振作起来对斯蒂夫说。

&ldo;也许这是误解，&rdo;斯蒂夫说。&ldo;他们取出来也许是因为……如果你放弃不干的话，他们想给你一张支票。也许……&rdo;他停住不说了，就连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愚蠢。

&ldo;我想知道是谁把这些钱取走了，&rdo;阿弗纳说。&ldo;我告诉你，我要把他们每个人都干掉。&rdo;

&ldo;别激动。&rdo;斯蒂夫说。

阿弗纳盯着他。&ldo;别激动?&rdo;他问道。&ldo;那些钱不是他们的!&rdo;

&ldo;等一等。别这样。&rdo;斯蒂夫摇着他的肩膀。&ldo;好了，让我们想一想。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打个电话?最好是立刻坐飞机回去跟他们谈一谈。&rdo;

阿弗纳开始镇定下来。对。当然要谈。回以色列。这正中他们下怀。整个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这个。&ldo;你觉不觉得，&rdo;他对斯蒂夫说，&ldo;我们还欠他们的兵役?我们是预备军官。你的义务兵役多长?我部队里是一年两个月。&rdo;

&ldo;你不觉得‐‐99斯蒂夫刚开口，阿弗纳就把他打断了。

&ldo;他们可以把我保留一年多。这是法律上允许的。直到我做完他们希望我做的事情为止。在这段时间里，肖莎娜和孩子在纽约怎么办?没有钱?&rdo;

&ldo;我支持你，&rdo;斯蒂夫说，&ldo;我要和他们谈一谈。&rdo;

斯蒂夫这样想，阿弗纳并不吃惊。他们是伙伴。&ldo;不，&rdo;他对他说。&ldo;谢谢你。你不要卷进来。你们有你们的关系，我们有我们的关系。谢谢。&rdo;他重复了一遍。&ldo;我会搞清楚的。&rdo;

&ldo;你要去哪里?&rdo;斯蒂夫问道。

&ldo;回纽约。&rdo;阿弗纳说。最近一趟飞机是瑞士航空公司的。他在肯尼迪机场给肖莎娜打了一个电话。他要她去接他，他没有钱搭出租车了。

他们只剩下肖莎娜账户上的一点钱了。大约两百块。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他对肖莎娜说了。他必须告诉她：这件事关系到两个人，也关系到葛拉。

&ldo;他们怎么能这样做?&rdo;肖莎娜问道。&ldo;这是不对的。&rdo;

&ldo;我知道这是不对的，&rdo;阿弗纳回答道。&ldo;但是他们做了。听着，也许他们还没有。我的同伴说他们也许把钱寄到这里来了。&rdo;阿弗纳这样告诉肖莎娜时连自己都不相信，只是暂时希望事情没那么惨。而肖莎娜不接受这种说法。

&ldo;你认为他们把钱取出来是为了给你吗?&rdo;她问他。&ldo;我不这样认为。&rdo;

&ldo;现在心烦也没有用，&rdo;阿弗纳说。&ldo;不管怎么样，我总有机会对伊弗里姆说的：你赢了。新任务在哪呢?&rdo;

阿弗纳这样说的时候，他们还在车上。肖莎娜开着车。她突然改变方向把车停在路边。车子刹得太突然了，阿弗纳的鼻子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ldo;如果你这样对伊弗里姆说，&rdo;肖莎娜眼睛忽闪忽闪地说。&ldo;我首先就会用车把你的腿压到墙上去，让你动弹不得，看你半身瘫痪了还对他有多大的用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