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只钻研做菜,每一个行业都是如此,出头的总是最有天赋又最努力的人。
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
陆檀的饭量不大,她现在讲究养生,吃饭只吃七分饱,给胃里留点空间,不过秦封还没有下桌,她也就盛了一碗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这是她穿回来之前养成的习惯,在最后一个人吃完之前,所有人都不能下桌。
否则就太不尊重人了。
秦封吃完以后对陆檀说:“我来洗碗。”
陆檀看着他。
秦封也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陆檀忽然有点想笑,然而她真的咧开嘴角时,却发现秦封也在微笑。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变了质。
陆檀连忙转过头:“那你要小心点,别把碗砸了,砸了碗是小事,把你划伤就不太好了。”
秦封站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我以前也洗过碗,不会砸的。”
他说是以前,其实是很小的时候,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
在他有记忆开始,家里就总有保姆,保姆来来去去,脸熟的没有几个。
等家里人忙起来,他多半都是保姆在带。
保姆有的很勤快,有的会偷懒,以为他还小,不懂事,也记不住事。
甚至还会指使他去做事。
但更多的细节他却记不起来了。
陆檀看着秦封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像是钢琴家的手,怎么也不像是洗碗的手,他洗碗的动作也很轻,洗的细致极了,好像是在对待什么昂贵的艺术品。
水从他的指尖流下,就像一幅画。
陆檀甚至想用手机把秦封的手拍下来。
倒不是用于炫耀,而是因为这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大约是察觉到了陆檀的目光,秦封看了她一眼,陆檀立马收敛了眼神,把精力投向要做的糕点。
她把糯米洗干净后放上蒸笼,然后把芝麻磨成细粉,拌上白糖。
国内的糕点几乎都是糯米制作,很多都要放猪油,这个点心不用放猪油。
而陆檀也不会让糯米太厚,糯米太厚不利于咀嚼,而且吃起来难以下咽。
“不做海棠酥?”秦封看见陆檀把糯米上锅,有些可惜地问道。
他觉得海棠酥是他吃过最好的点心,酥脆爽口,甜而不腻,跟传统的中式点心不同。
陆檀笑着说:“其实古时候有很多点心都很不错,可惜我没有样样都学会,扬州有一种糕,叫运司糕,色白如雪,点上一点胭脂,其色艳红,糕心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