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稚朕不想趟他们家的浑水,福了福身以后便带着铃可往自己的马车那边走。
身后的徐老夫人道:“快去。”
徐重辛便跟了上来,他登上自己高大的骏马,随行在一旁,显然是非送不可了。
宋月稚心中无奈,行了好一段路便听他在车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过几日回京,你呢?”
她不好不作回应,便答:“我等我父亲。”
他便立刻答:“我在京都等你。”
宋月稚没说话了,可徐重辛想与她说话,便自顾自说起来,“十三州马上要生些变故,你记得闭远些,少接触流民。”
流民?
宋月稚撩起另一侧的帘子,往外头街道看了几眼,溱安最近的流民确实多了起来,街道上随处可见拖家带口难民,不是说城门口不让进么?
“要出事了?”
徐重辛听她声音,很快答:“具体应当与这些人有关,朝廷会派人解决,你躲远些莫要接触。”
宋月稚垂了眼睫,道:“多谢告知。”
—
一路走过,到了濯院的门口,撩开帘子,宋月稚被铃可搀扶下了马车。
正面瞧见的事一顶素雅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一深蓝道袍的公子如松鹤般立在原地,远远的向她招了招手。
宋月稚轻轻弯唇,骤然万物失色。
徐重辛刚下了马车,便被眼前的美景恍迷了眼,接着宋月稚向他点首,“多谢相送,将军快些回去吧,徐夫人还等着你。”
徐重辛挪不动步子,看了她很久才拜别。
等人离开,宋月稚便快步走向那方向走去,但不知是否是出于直觉,她总觉得四周有些犀利的视线。
她脚步放缓,四处张望了片刻,到了他面前不见出什么意外,便按捺下不安。
她看着他冻红的耳垂,“怎么不进去等。”
那人不说话,一双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不被发觉的暗光。
接着似乎觉得莫名,他一笑泯然,“只是来送个酥饼,今日江畔有个诗会,我闲着无事偷溜出来的。”
宋月稚看着他的耳垂,想伸手出来帮他捂一捂。
“下次直接给下人就好。”宋月稚与他道:“公子离的久了,怕不是要遭人调笑。”
他弯唇,“无碍。”
宋月稚不赞同,“我是罪过了。”她左右一想,道:“正巧我也要去听竹居,公子稍等,我进去换身衣裳陪你一道过去。”
“好。”
江汶琛随她进了门等候,却落后了一步,转首去看那早已离开的马匹。
他一敛目,随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