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稚在屋内换衣裳,童夕在屏风外道:“姑娘,外边宅子里的人审问了出点东西。”
手上的动作一停,她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没提身后的人是谁,倒是说了个值得注意的事。”童夕走进了两步,“他们的人从姑娘你离开京都时就一直跟着,一路到了溱安,现在被抓到的只有他们几个,还有很多人在暗中潜伏按兵不动。”
这些人很明显都是要她命的架势,在京城里这么痛恨她的人也没有几个。
宋月稚蹙眉沉思,但照理说,这么些天他们还没动手是个什么缘由?
是因为皇后的人在四处保护着不敢动手?
她没想通,只好暂时搁置下来,出了门随着江汶琛到了听竹居,诗会在不远处的酒楼旁,她停了步子与他告别,柳夜夜正巧寻她,便与他们碰在一处。
江汶琛走后,两人才往里去。
柳夜夜早就觉得奇怪了,说了两句话后疑惑道:“早知道你们认识,那日怎么不见一面,要推脱呢?”
宋月稚一头雾水,“姐姐说什么?”
“你糊涂啦?”柳夜夜敲击她的小脑袋瓜,“之前不是有位公子来给你送衣物么,就是他呀,若是认识,那日为何称病不见?”
那日来给她送衣物的公子,不就是当时在佛庙里救下他的那一位么?
宋月稚目光呆滞一瞬,她诧异的抬眸,舒缓了好几下才回过神,及其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他?”
柳夜夜肯定道:“是啊。”
怎么会是他?
宋月稚内心像是受到了冲击一般,久久没想明白这事前后。
她慌乱的眨了好几下眼睛。
若是,若是那日来救下她的人是江汶琛,那那些刺客会怎么想,以为他是保护自己的人,是绊子?
她恍然想起先前见到江汶琛时在四周察觉的异动,平时行未有过的,她顿时心尖一紧,抓着柳夜夜的手腕道:“今日的诗会要到什么时候?”
“说是到戌时。”
戌时
那般晚,上清观又在那么远的地方,他若是一个人那么晚回去,万一遭到那些人不测
宋月稚觉得内心乱了乱。
不会,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怎么了晚晚,”
宋月稚好久不曾有过的自责从胸腔溢散,她深呼吸了一下,尽量平静的低声道:“我会害了他。”
但凡在她身侧的人,都会受到她的牵连。
柳夜夜见她神色依旧平淡,但说的话却很渗人,担忧的问,“到底怎么了?”
宋月稚握住自己腰间的珠子,抬头摇首道:“排练舞曲去吧。”
柳夜夜不放心,又多问了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