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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山笛走到油漆桶那儿，装满了喷枪，毫无热情地开始工作。马科斯打开箱子，数了一叠钱，然后数了叠数，重新扔入黄箱子，把箱子扔进机舱。

&ldo;没错！&rdo;他喊道，扒下了身上潮湿的衣服。

克里斯朵夫站在约翰后面，端着上了膛的冲锋枪。他注视着那个弯曲的背脊，看着它一阵阵震颤，抖动。他对这个人感情的爆发感到惊奇，不过他估计这种爆发更多地是因为夺钱的失败，而不是因为罗莲。

约翰转过脸来。他的脸是湿的，眼圈是红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额上。

&ldo;克里斯，&rdo;他轻声说，&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恨不得把你……&rdo;他动了动冲锋枪。

&ldo;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rdo;约翰哀哀恳求，&ldo;你一定得带上我。这是她的主意，你知道吗？是她的计划……我不得不听她的。&rdo;

&ldo;住嘴！&rdo;克里斯朵夫毫不动摇，&ldo;我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rdo;

&ldo;我对钱不提任何要求，&rdo;约翰哭道，&ldo;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带我走吧！&rdo;

&ldo;要求？你从来就没有要求，包括让我放你一条活路。你就待在这里照顾你的……你的了不起的女朋友吧！等待医生到来。医生一定会很出色，我向你担保。&rdo;

&ldo;放倒他！&rdo;马科斯喊道，&ldo;别让这畜生活。谁知道我们管不了他的时候他会干出什么勾当！&rdo;

约翰挪动双膝向克里斯朵夫爬来。他举起胳膊，低下头。

&ldo;带我走吧！&rdo;他央告着。

&ldo;还有多少，山笛？&rdo;克里斯朵夫朝直升飞机那里叫。

&ldo;还剩四分之一。&rdo;

&ldo;马科斯，你去帮帮他。我们得抓紧。我不愿再看这副嘴脸。&rdo;克里斯朵夫说。

&ldo;带我走吧。&rdo;约翰哀求着。

克里斯朵夫跑到斯高特那儿，把他的行李扔进机舱，然后扔入马科斯和山笛的，半个小时过去了，直升飞机变成了灰绿色。他们来不及喷军用飞机字样了，因为时间太紧迫。

约翰安静了下来，他静静地深思着，一动不动坐在罗莲身旁；他给她盖上了一条毯子，抹去了她脸上和额头的血。

&ldo;我们需要无线电联络。&rdo;克里斯朵夫说，&ldo;马科斯，你看着约翰，他要是蠢蠢欲动，就……&rdo;

他把冲锋枪递给马科斯。

克里斯朵夫和山笛钻入了机舱。山笛升出一根附加天线，然后试着在约定的海滩频率上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