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悚然想到凤申是装瘫,那小锁先前干了什么不提,她刚才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钻了人家的被窝不说,还拿未来的暴虐帝王暖脚,这是妥妥的被砍双足的罪孽啊!
钟二想到书中描写凤申酷爱看各种行刑,再借着幽幽的灯光,和他恨毒的眼神一撞上,钟二的鸡皮疙瘩,一路从手臂窜到天灵盖。
心下一紧张,噗的把蜡烛吹灭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钟二眼前又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黑黑暗中寂静无声,除了她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床上的凤申只有刚才被她不知道踩到了哪里哼了一声后,不仅没有再出声,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钟二没敢动,就坐在地上,屁股底下冰凉的地面提醒着她,这真的不是闹着玩。
凤申杀人不眨眼,而且他并没有瘫痪,若不是碍于她是萧皇后的人,自己怕是早就让他掐死了。
蜡烛吹灭之后,缓了好一会,钟二的视线才重新恢复一点点。
她悄摸摸的从地上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寻思着无论如何,先跑了再说。
找个地方把剧情缕明白,要知道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才好应对。
然而等她吭哧吭哧的爬了门口,又想起刚才亮灯的时候,似乎将被子给带到地下了。
凤申的衣襟大敞着,裤子也摇摇欲坠,要是晾上一晚上,明天铁定要病的。
钟二知道凤申身上的黑斑是他自己吃药搞出来的,而他瘫痪是自己装的。
那她现在如果跑了,凤申自己会不会把被子拽起来盖上?
应当是不会的,小锁是萧皇后的人,被派到凤申这里,就是折磨他,监视他的。
凤申如果自己盖被子,那就暴露了他是假装瘫痪的事实。
那凤申不自己盖被子。冻一晚上,明天冻病了,这笔账肯定要算在她的头上。
等到被狗咬的时候,可能就不是两条大狼狗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要弄一群。
钟二定在门口,纠结了半晌,抬着重逾千斤的脚步,一点一点朝床边磨蹭。
屋子里面再度陷入黑暗,凤申将头转回来,闭上了眼睛,他憋着一口气,紧紧咬着后槽牙。
睡到半夜,小婢女摸进他的房间,凤申本以为她只是来折磨自己,被解衣衫的时候,饶是凤申,也有些发慌。
并不因为害怕,只因为恶心。
好在不知为何原因,婢女将他的衣服解开了一半,只是摸了两把,并没有继续下去。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出手将她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