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想问,你就真打算什么都不让她知道?&rdo;
&ldo;就算事情解决了,她也想起来你照顾人的那段时间,事后知道这整个局,知道肖柔的事儿……我不觉得她会一点想法都没有。&rdo;
屋子里淡淡的茶香弥漫。
薄越平静地说:&ldo;到那时候再说。&rdo;
他是个活在当下的人。尤其是当事情是为了彻底解决一些麻烦,他不介意让被保护者彻底误会。
到那时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唯一有一件事情笃定。
薄越不是会乖乖放人离开的性格,也从不喜欢将就。
本来就只是临时碰面,辞别好友,离开房间后,他回到宴会,打算直接去接触喻展文。
既然得弄明白全部的事情,不可能漏掉任何一个有变数的细节。
薄越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找了个人群聚集的场合,一边和其他人聊,一边看起来无意地顺着这群人的方向,路过喻展文身边。
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对方见到他,不退反进,很夸张地当着一群人的面迎上来,在不少人各怀心思的眼神中,叫他,世侄。
看起来很潇洒,又非常的做作,但是挑不出毛病‐‐
也是,人闺女都被头上戴绿帽了,这点儿事儿要换其他人,谁也受不了啊!阴阳怪气也是发泄了!
也有人想的更加透彻:不过也就是喻展文,要换成喻家其他人,也不至于只能这么窝囊。喻老爷子为了和薄家那边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出头!
围观群众连理由都一并给当事人找好,因为还要脸面,看热闹的也都只敢用余光瞧。
喻展文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眯眼,难得的觉得恶心。
他对自己恶心的人一向是不遮掩态度的,恶心的对象也几乎都是同一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擅长伪装,沉迷金钱。
可惜为了话语权,他也不得不开始迎合起金钱来。喻展文控制住那点恶心,也控制住心里的苦涩。
喻棠昨天找到他,像是猜到了什么,非常详细地问他,自己在受伤期间发生过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秒后,就没有再多加思考,笑得一如既往的翩翩风流。
喻展文如今对薄越没什么好印象,那时候想法也简单,直接按照青年最开始嘱咐的一样,把人完美地从喻棠生活中摘除,只字不提。
他想的挺明白,不是要瞒着么,那就干脆瞒个彻底,也就让人坏得彻底,免得还让人留恋。
喻展文当时是这么想,这时候把声音压得很低,&ldo;你也放心,当时你照顾她那些破事儿,我也绝不会告诉她。&rdo;
薄越就低声,从容地回他:&ldo;谢谢伯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