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混乱中,也不知容景曦是有心还是无意,误伤了想要将她扶起的江照白。
容景曦深吸一口气,看向云书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波及柳亦淮?你说,是不是!”
“是!”
云书月放下轻抚江照白脸上的手,定定地回看容景曦。
“今日之事避无可避,我唯一算漏了一件事,就是柳亦淮会出来替你挡刀的事!你扪心自问,你想过吗?”
“我……”
容景曦面对着云书月的质问哑口无言,今日之事祸起于太子,自然是要由太子来收场。
她唯独没想过,太子临了临了还想拉她垫背,柳亦淮突然敢为了她夺刀。
柳亦淮与她六年夫妻,对她一直相敬如宾,从未做过强迫她的事,对她更是唯命是从。她对他谈不上爱,却是有几分喜欢的。
她也想着待事了,以后好好与他过日子。只是祸事猝然,二人再也没有以后了。
云书月抬脚正要往容景曦面前走,但被江照白拉住了衣袖。
江照白脸颊已经微微有些肿了,眼神中却是对她的举动写满了担心,朝着她小幅度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云书月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朝江照白勾唇笑笑,晃了晃衣袖示意他放手。
她不是去跟容景曦干架,这个节骨眼上,即便是她对江照白受了容景曦一巴掌不满,但也不是找容景曦麻烦的时候。
江照白显然也是读懂了云书月的想法,这才乖乖放手,只是眼神一直追随着云书月的举动,寸步不离。
云书月将手帕递到了容景曦面前,放软了说话的语气。
“景曦,擦擦。算下来,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怎么也算不到他的头上。你打我,可以,打他,不行。”
容景曦没有如同她的预想一样接过手帕,顺带接过她的示好,反而一掌拍飞了她手中的手帕。
容景曦握紧了拳头走到楚王面前,“我们走!”
待跨出太清殿门槛时,容景曦侧目看着那群收尾的禁卫,气势里多了几分凌厉。
“你们将驸马好生送回公主府,他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也别想好过!”
云书月举在空中的手握了握,背在了身后,没有去捡地上的手帕,而是又走回了江照白身边。
“我们回去吧。”
“好。”
——
云书月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云来一处时,已经接近傍晚,和顺和贺兰温言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江照白自从今日在朝堂之上当中解下面具,露出真容,由容琰然解释了二人的关系,容德帝也没有责问之姿时,大家便心领神会地接受了此事。
所以当他以不戴面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