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就这么几步,而且我们一人撑了一把伞。”
“阿姨。”童塔塔跟在后面打招呼。
“雨伞放那儿,”林美临指向门口的伞筒,“我今天做了牛排,你喜欢菌菇汁对吧?”
“谢谢阿姨。”
“客气什么。”
换鞋时,童塔塔瞄了眼旁边的纯白女士小皮鞋,很明显不是林阿姨的风格,太年轻俏皮了。
几人一块走出玄关,说笑声从餐厅传来。
“这下所有人都到齐啦。”林美临声音欢快。
系父坐在北边,见童家父子到来后,起身道:“老童到晚了,必须自罚。”
童方台笑着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说着看向旁边的岑培柏,“岑先生。”
“童先生,”岑培柏起身握手,随即引向对面的女孩,“这是小女岑昑,在家排老大,小的那个你之前见过了。”
“童叔叔您好,”岑昑起身礼貌问好,“听叔叔阿姨和家父提起过您,听说您是位经验相当丰富且敬业负责的教练,希望有机会能得您指点,我一直都很想学开车。”
“哈哈,岑小姐过奖了,若真有那机会,该是我莫大的荣幸啊,”童方台被夸得喜笑颜开,“岑先生教女有方,温婉优雅,落落大方,真令人羡慕。”
虽然都是客套话,却也在点上,岑培柏最得意的不是自己的地位与家财,而是两个宝贝女儿,“说来惭愧,她这么些年一直在国外,我没能好好陪伴她,教导更是谈不上。”
“这不是回来了吗,”林美临在旁边接话,“人都说父女情深似渊,昑昑还小,以后恋爱结婚生子不都在你身边,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你操心的时候。”
“哈哈哈,也是也是。”
“岑叔叔晚上好。”童塔塔跟在他爸后面打招呼。
“你好你好,上次见过。”岑培柏想起来。
“小子不争气,”童方台落座,客气地说,“难为岑先生还记得。”
岑培柏摇手,“诶,不能这么说,终须有日龙穿凤,现在的年轻人啊,可不敢小瞧咯。”
“行啦,我看你们俩就少客套了,给年轻人一点自由时间。”
系父打断两个人的你来我往,招呼着:“老童,赶紧上酒杯。”
“就是就是,”林美临点头,在两人之间做介绍,“塔塔,这是昑昑,今天刚转到你们学校,昑昑,这就是塔塔,我跟你说过的。”
岑昑自然早就注意到他了,脸上挂着随和得体的笑,“你好,我叫岑昑,最近刚回国,还有很多不适应,今天入校报道了,以后在学校里还请多多关照。”
童塔塔忙不迭起身,不知该点头还是鞠躬,便又点又躬,看上去很是慌乱,“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有听说您,还请您多多关照才,才是。”
“怎么这么可爱,都是同学就不要用‘您’了,太折煞也太客气啦,”岑昑不太好意思地笑着,“咱都彼此关照好了。”
感觉自己好像又犯了什么错,但童塔塔顾不上那么多了,忙点头答应,“好啊好啊。”
“好了,快坐下吧,就你们两个站着客气。”林美临笑道。
见斜对面的岑昑入座后,童塔塔才跟着坐下,太过紧张,差点将椅子都蹭倒,还是挨着他的连城帮忙扶住了椅背。
大概是今天人多的缘故,系家的长桌换成了圆桌,连城和他爹分别挨在他身旁。
“谢谢。”童塔塔很小声地道谢,面上表情有点勉强。
“没必要那么紧张吧。”连城同样小声地回复。
“是,是啊。”
话虽这么说,但他就是克制不住紧张,如果只是系家人和岑培柏在场当然不会,但面对着岑昑,他莫名就紧张。
隔两人而坐的系临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但没法说什么。
而夹在两兄长之间的里城,要不是被林美临千叮咛万嘱咐,此时早就爆发了。